010章 我不要杀猪[第2页/共4页]

从小到大，方文明没有对方远动过一根指头，张菊芬也是恐吓多，真打少。

方文明表示的也不平静，他神采煞白，扶着墙壁，小腿肚在颤抖，摸出烟，擦了好几根洋火才把烟点着，狠狠抽了几大口，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对着方远：“小远，别、别怕，跟爸妈说诚恳话，你还不到十八周岁，做错事另有挽回的余地，等会爸妈陪你去派出所自首，我们争夺广大措置，好不？”

“小远，你有多久没去外婆家了？”

“爸，这书是买给你的，另有书厨……”方远一样样分派，方文明的心机全放到了书上，他一本本翻看，乐在此中。

“妈，你别瞎扯。”方远脸红了。

惊奇呢、高兴呢、高傲呢？如何把老妈给吓哭了，方远愣住了，有些发蒙，他也不懂如何去安慰老妈，只好乞助似的看向方文明。

方文明讽刺说：“这下你没话说了吧，儿子买给你的东西可比给我的值钱多了。”

方文明一脚踢开大门，仓促跑了出去。

扒下来的猪头肉，肥瘦搭配好，用白纱布紧紧包裹，然后用草绳箍紧，上面再压一块大青石，比及肉天然冷却，猪头膏就做好了。

看着方文明笑眯眯的带着浑身湿漉的方远走近堂屋，张菊芬从速问。

切成薄薄的长方块，是下酒的甲等甘旨。过年宴客，先上桌的猪头膏，必定会被馋嘴的小孩们偷吃掉大半。

“哦哟，你一向充好人，我呢，偶然候会打小远屁股，就成了大恶人。”张菊芬看着欢乐的丈夫，内心伤溜溜的。

“哎哎。”方文明点了一支，嗯，真香、真醇，这该是世上最好的卷烟了。

方远又从裤兜里取出半包红塔山：“爸，卖铁时买了发给称重徒弟的，你尝尝。”

……

“小远，你跟我从后院门走，去河里。菊芬，把大门关关好，让人家瞥见不好。”方文明毕竟不能完整放心。

方远早早就上了床，吃晚餐时老妈偶然间的一句话，冲淡了挣钱带来的高兴——

等爸妈安静下来，方远把桌子上的钱清算好，推到老妈的面前：“妈，还剩一万六千三百五十三，我家不是借了大姨、二姨家钱了么，够不敷还？”

小孩们欢天喜地的捧着烫手的骨头，啃得满嘴满手的油。

这些只能内心回味，方远不会说出来让老妈绝望，毕竟在平时，排骨和蹄髈可比猪头肉贵多了。

“哐当！”

重男轻女思惟严峻的外公对他爱到了骨子里，曾经一度还动过立嗣的动机，遭到了老妈的激烈反对，开甚么打趣，外孙变孙子，她这个当妈的成姑姑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