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3章 一切有点异乎寻常[第1页/共4页]

“阿黄，好好去守门。”

“小远，你不是不吃肉么？”

镜子里有一双幽绿的眼睛！

它伸出湿哒哒的舌头，奉迎的舔着方远的脚根，比及方远不耐烦的一抖腿，它又吃惊似的一闪，然后摆出一脸的奉承和委曲，仿佛它一向就是小仆人最虔诚的火伴。

“汪汪！”

他们吐出了肚子里的水，可还是没能救过来。

看着腮帮子鼓鼓，满嘴油光的方远，方文明非常奇特。

方远翻身下床，套上拖鞋，轻手重脚走出房间，颠末大衣柜边上，偶然中看了一眼柜门镜子，把他魂给差点吓没了。

方远的脑筋里闪过无数画面，他终究憋不住了，呼出了一口气。

“啊呀，我的儿呀！”

最后他成了一只鹰，一只没有翅膀的鹰，他站在高高的峭壁巢里，一飞而下……

脸贴在油腻的围裙上，嗅着温热的猪肉腥臭味，方远的心渐渐落了地。

他身材每一处枢纽都在纤细的炸响，就像是奸刁的小孩捏爆塑料泡的声音。

方远接了，三口两口啃光了肉，“当！”把光溜溜的骨头往阿黄面前一扔。

“小远，把这给阿黄，它明天但是大功臣。”

她也想跳河救儿子，可水乡的女人都懂，不会水去救人那是添乱，到时候儿子救不上来不说，还会害了老公。

作为杀猪佬家的狗，阿黄对骨头的标准一贯很抉剔，没肉的骨头它向来不吃，叼了去只为调换同村母狗们的欢心。

堂屋的灯明晃晃的。

耶，仿佛力量比本来大了很多，之前他提水上楼，半途要歇个一两次，明天连续拎了两桶，也没歇一歇，还不感觉太累。

“嗤――”

……

一桶水泼光，方远又去提了一桶。

阿黄跳下河，奋力向河中心的方远游去。

方远在做梦，梦中他一会是小鱼，在水中自在的游动；一会是小马，在草原奔驰；一会是小猴，在富强的丛林攀爬腾跃；一会是小虎，在雪地伏击野兔……

阿黄蹲在小屋前，眼神炯炯，耳朵竖的高高，一有风吹草动就吠叫示警，活像一条爱岗敬业的好狗，全然忘了一天之前，它还是新圩村最浪的公狗，从街上一回家，就跟在母狗屁股前面满村庄疯跑。

“我死了，谁会背着我跑？老爸大抵是跑不动的，老妈有力量……呼――”

方文明游到方远身边，伸手揪住他的颈脖，阿黄也用头拱着方远的身子，一人一狗合力把方远拖到了岸边。

方远的身子渐渐浮出水面，他神采茫然，像是在做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