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 百年一场空[第3页/共6页]

指定作画可比卖书画赢利多了，且更能阐扬他的本事。

一主二仆不顾四周人的低声群情扬长而去，只剩下那位样貌不凡的摊主跌坐在一片狼籍里。

先是被夺爵赶出了怀仁伯府，紧接着赖觉得生的济生堂被劈面的德济堂挤兑得关了门，再然后就是稀有的几个铺面前后出了题目，只能转卖弥补亏空。

董姨娘捂住了脸，手指触到黏糊糊的东西，松开手一看，鲜明是方才被孟老夫人吐到脸上的浓痰。

跟在年青人身后的两个下人立即上前，一人颠覆了摊子，一人抬脚就踩。

程修文理也不睬，只是盯着程曦：“你娘在那里？你若不说，我就杀了你！”

拦着不让进村的，恰是已成了官太太的程九伯之妻郭氏。

她翻开床垫，从内里摸出一个半旧的荷包来，倒出几块碎银子并一支金簪，还稀有十枚铜钱。

东城靠北有个自发构成的市场，五日一集，常日里也有很多周边小贩挑了货色来摆摊，在市场最里头，不知何时多出一名边幅堂堂的卖字先生来，既卖书画，又代人写信。

想了想，董姨娘把金簪与铜钱收到随身荷包里，抓着那半旧荷包来到大儿子程曦房门外，悄悄从门缝里把荷包塞了出来。

这话听得民气里熨帖，摊主含笑把递过来的那幅画谨慎翼翼展开，脸上笑容顿时僵住。

老爷内心不痛快时，总会喝得烂醉如泥的。

程曦忙道：“儿子回家后推开房门就看到了这个。这仿佛是母亲的，不知如何放在了儿子屋里。”

死？

她杀人了，她把婆母给杀了！

两辆车向着京郊缓缓驶去。

摊主摇点头：“这个我真画不了。”

喊了数声无人答复，他只得起家到处找人。

这一日摊主按例摆好了桌案，笔墨方才取出来，就有一块碎银子被人扔在桌上，骨碌碌打着滚一向滚到摊主手边。

下了书院的程扬跑出去：“父亲，我饿了。”

程修文不是草包，那里看不出孟氏是被人活活闷死的，而脱手的除了不见踪迹的董姨娘，另有甚么人！

程修文没再理睬季子，里里外外找了一通没有找到董姨娘，抬脚去了孟老夫人屋子。

她伸了手探向孟老夫人鼻息，惊骇地今后退了退。

她的父亲好歹是一名秀才，她虽没有当大师闺秀的命，却毫不能去当那一条玉臂千人枕的娼妓！

董姨娘怔怔听着，心越来越冷。

程修文乌青着脸目光下移，落在他手中荷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