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母女如陌路[第3页/共4页]

韩氏手微微一顿。

妇人抓起手边高几上的茶杯，就掷了过来。

她忍不住转头，正瞧见韩氏面色安静的说着甚么，程瑶肃手而立，神情恭敬，连连点头。

程微活了十三载，把这些前提摆出来想，都没想明白，而在以往，她更是从未想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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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妈妈见了，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，亲母女生分红这模样的，真是未几了。

她终究忍不住顶撞：“我没有不要脸面，母亲您忘了，那日是花朝节啊，母亲您当年，不也是在花朝节上看中了父亲么――”

程微紧紧闭着眼睛想，这辈子，她再也不会碰胭脂水粉了！

在她看来，外祖母对她好，外祖父对她好，大娘舅和大舅母都驯良，止表哥也好的。她自小常去外祖家小住，更喜好那边，如果嫁给止表哥，就能一向和统统对她好，她也喜好的人在一起了。

韩氏不自发停下，程瑶忙趁机讨情道：“是呀，母亲，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国公府呢，如果外祖母见了三妹这模样，定会担忧的。”

在程微的影象里，这位大舅母弱质芊芊，对她从未大声说过话，每次去了，老是含笑嘘寒问暖。程藐小时候曾大逆不道的偷偷想过，如果她的母亲像大舅母，祖母像外祖母，那就好了。

“你小小年纪，哪来那么多心机，生日宴上就敢腆着脸和你大表哥胡说了！你知不晓得厥后你大舅母见我，盘曲委宛和我说的那些话？那一个个字，就如一个个清脆的耳光往我脸上甩！”

二人走上前来，雪兰刚要拿起软巾打湿，韩氏就直接抓过软巾，浸了水往程微脸上抹。

这时程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，边叩首边替程微讨情：“母亲，请您息怒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替三妹打扮的，您要惩罚，就惩罚瑶儿吧！”

程微疼得睁不开眼，悄悄点了点头。

雪兰和霜兰都是韩氏贴身服侍的大丫环，闻言对视一眼，忙出去了，半晌后从耳房折返，一个端着脸盆子，一个托着软巾等物。

这些，和“攀附”有甚么干系？

她伸手扯了女儿一把，把她往西洋镜前带：“你看看你把脸抹成甚么模样？莫非你还没断念，要再丢一次人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