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谁曾许一世无伤[第4页/共5页]

蓦地，下巴被人挑起，月娥甚么也看不到，却感觉有人用力压下来，便将她的唇吻住。

月娥被姚良握动手，向前探出，净白如羊脂玉的纤纤素手，同苦楚黄土，坚固墓碑，鲜红题字成极刺目标对衬。

月娥伸脱手来，便摸上他的脸颊，鄙人巴处摸了摸，便摸到他的唇，他的鼻子，眼睛，眉毛……鬓发，一丝一丝地摸过，越摸，眼中的泪越流的急，眼睛一眨不眨，泪水涌涌地不竭。

西北军中皆着缟素，白幡飘荡，全军将士哀声震天。

而那车边的青年，固然年纪不大，却平增一种沉稳之气，面庞清秀，恰是月娥的弟弟姚良。

月娥双膝微曲，便跪倒在地，双臂伸开，缓缓地抱了那墓碑，将脸渐渐贴在上面，轻声说道：“如何、竟不灵了呢，莫非非要挂上去才灵的么？我明显写了，要你一世无伤的……怎会如此？不是说那菩提树甚是灵验的么？莫非，端的儿是哄人的？”

泪流不止，哽咽的说不下去。连声儿都颤抖的听不清楚，月娥顿了顿，才又说道：“但是，我只是想叫你好好地啊……白衣庵的菩提树枯了，我求阿秀公子，每个月都帮我挂许愿结，莫非都不灵验么？早知如此，我就不顾那些，仍旧回到你身边来了，如何会就死了？是哄人的么？――阿秀公子说是哄人的，我也但愿是哄人的，以是我才必然要来，亲身看一看，你、你出来啊，你出来奉告我一声，这是哄人的，是哄人的。敬安……”

耳畔仍旧无声。

仍旧没有回应。

耳畔，是一声悄悄地感喟。

只要几个西北军的将领，连同周大等近身，及东炎留下。东炎守在敬安墓碑边上，守了好久，说道：“他究竟是如何出事的？”周大说道：“敌方狡猾，引了侯爷入骗局，力战不敌……受了重伤，恰好胸口旧伤复发，抢救无效，就……”

西北军中传来凶信，传令官八百里加急，跑死多少匹马，将主帅阵亡之事传到都城。进京以内，一人报天子，一人报往大理寺。大理寺内东炎正在坐堂，内里门吏传了信，堂官上来，施礼说了，东炎听了这凶信，大呼一声，便昏死畴昔，两边的人仓猝来救。

东炎醒来，大哭不止，旁侧同僚闻者悲伤，连大理寺卿也泪流不止。

月娥一手握住姚良的手，另一只手探出，向空中挥了一下，似要碰到甚么，却甚么也碰不到，姚良看了一眼，便觉不忍，只转过甚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