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六章 噩梦[第3页/共4页]
我的呼吸都呆滞了,掐大腿揪头发都不敷以减缓我的惊骇,我的声音干涩生硬:“芒康,你到底想干甚么?”
或许是伤口疼,或许是潜认识里感觉睡着了便能够不去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我迷含混糊有了点睡意。
我再也忍耐不了,挂了电话回身就跑,下楼梯的时候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下去。
我现在不体贴他是如何从警方手里逃脱的,我也不体贴他如何晓得这个电话号码,我乃至不体贴他在那里,我只想晓得,他为何要抓着我不放。
四嫂端着水杯,轻呼起来:“女人,您的伤口流血了。”
那种感受太实在了,我无处可逃,跟着那孩子一起纵身一跃。
我没死成,反而把本身变成了一个木乃伊,整天躺在病院病床上,满身高低除了脖子以上能略微动一动以外,其他处所一点感受也没有。
然后他站在雕栏边,手一抬,就把孩子砸下去。
那边轻笑:“如何,在想如何告诉差人来抓我是吗?”
我点点头,看着门口的人,勉强挤出一个丢脸的笑来。
我抱着肩膀蹲下去,我求他甚么呢,求他杀了芒康,还是求他找到害死孩子的凶手,还是求他别的?
芒康把打火机丢在我面前,笑了笑,薄唇轻启:“你猜猜,下一个会是谁?”
我冲着骆安歌大喊:“我不去病院,我不去,我没病。”
但是我甚么也做不了,我只是扭动着脖子,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。
因为惊骇占有了我的大脑,我底子没反应过来伤口扯破带来的疼痛。
内心那些看不见的千疮百孔,那种睡着了又从恶梦里醒来的疼,才是最逼真的。
骆安歌恰好从内里出去,看到这一幕他丢了外套奔过来,一把抱住我,声音将近哭了:“宝贝,你如何了?”
早上他站在那边,中午他又站在那边,早晨他还是站在那边,半夜他还是站在那边。
无边的梦境里,阿妙和刘云生浑身是血拖着我,说要拉我一起下天国。
骆安歌一把抱住我:“宝贝,宝贝,别怕,我在,我在……”
他神采一变,不过很快规复天然,把我抱起来:“宝贝别怕,别怕,他逃不掉的。”
我赶快闭上眼睛假装睡觉,然后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
沉着,沉着,伊阑珊,你必然要沉着。
我一把甩开骆安歌,然后扯了针管,跳下床就跑。
“干你,想了好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