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[第1页/共7页]

他大抵感觉周身都不太舒畅，“哎呦”着哼了两声，这才缓缓把眯着的眼睛展开，适应这头顶的灯光。

因而，最后阿谁“好”字便噎在了他喉咙口，只留下了一点略带哽咽的气音。

一面是残影，一面是孤魂，只是二者都已不属于此人间。

被摸了手机的龙牙抽了抽嘴角，一脸佩服地看着这小贼：“……”

终究，他的目光又回到龙牙身上，干裂的嘴唇张了张，沙哑地问了一句话：“这……已经不是大唐了？”

他目光扫过龙牙、齐辰，又扫过这屋子里的每一件陌生物品，尽是血污的脸上看不清神采，只是眼里仿佛有种叫人难过的情感。

那将士还正在使力，监禁他的力量却冷不丁消逝，因而他一个反应不及，因着惯性的原因，全部身材没能均衡住，被本身的力道甩得朝侧火线踉跄了两步，一个不稳单膝跪在了地上，手里的陌刀猛地扎在地上才算是撑住了。

他皱着眉昂首正欲站起来，却恰好和窗外千百将士对了个正着，刚要有所行动的身材刹时僵住了。

“因为这里光太亮，人气太重，他们魂气弱，接受不住。”龙牙抱着胳膊，淡淡解释道：“这一段江风水有点怪，大抵和你在江底碰到的那处石洞有关，这里被人动过手脚，现在被破了，整片江莫名构成了一个循环场。在这屋外被打散掉的魂气，在江那头又被重新聚起来，然后再次反复之前的过程，就是个死循环，懂没？”

固然，这话的答案一目了然……

他身上的时候早已凝固在千年之前，不会再添新伤、不会流血、也不会堕泪……

龙牙从眼角瞥了他一眼，意义非常较着――听你放屁？

齐辰先前在帮他修复铠甲上的伤口时，看到的只要些琐细的片段，没法拼集出完整的过程。

“执念太深是不错，不过那不是整魂，而是未散的魂气。他们的灵魂早就不在了，而这魂气就比如是影子，随便搅一搅就散了。”龙牙瞥了眼窗外，仿佛毫不担忧那些将士会冲杀过来似的，把目光又落回到墙上钉着的那人身上。

这祖宗大抵感觉没有哪个小贼敢来摸他的手机，以是连屏幕暗码都没设，齐辰一划就进了桌面，在里头三两下找出舆图，点开看了看，然后走到窗边，对比着舆图朝西北的方向指了指。

他闭了闭眼，仿佛是严峻又仿佛是减缓情感一样，舔了一下嘴唇，舔进了一口血，他咽下满嘴的血腥，低声道：“以是……我们亡国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