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[第2页/共3页]

“那、那这祈遣令……”老太太惊奇不定地看着他，恐怕他转头就会忏悔似的。

如许气势诡谲的字体齐辰看着有些眼熟，稍愣了一下，便想起来，这和之前在广和公司文件上看到的那枚印章气势如出一辙。

“……”他抹了把脸，转头瞪了身后一大一小一眼，然后持续查问那老太太，“你别光颤抖抖不说话！我没那么多工夫陪你在这儿耗着，给你几分钟，不说你就给我哪儿来回哪儿去，再来我面前闲逛把人掳走，你就是背一麻袋祈遣令来我也照宰不误！”

萝卜头固然腿短，跑起来可涓滴不慢，两腿直撅，一边喊着“等等我”，一边跟个球似的，就这么跟在龙牙他们身后滚出去了。

老太太不说话，仿佛有些烦恼和悔意，只是在被龙牙讽刺的间隙，目光还是时不时地朝齐辰飘去。

这是一块乌色令牌，上圆下方，乌黑坚固，看起来质地非常沉厚，上面摆布各鎏了一行金字，纂体，只是笔划盘曲连累得非常奇特，又和浅显纂体有些辨别，看着很别扭。

身后，那倾圮的房屋墙上插着的一排短刀在刹时虚化成无数闪光的粉末，而后敏捷聚到了一起，化成了一个三寸丁似的娃娃。

车里的齐辰同膝盖上端坐着的小娃娃大眼瞪小眼，一时有些搞不清这小东西是甚么。

老太太恐怕龙牙看不清她手上的东西，边说边直直地伸动手朝上又尽力送了两下。她明显把这东西当作了最后的保命符，捏得死紧，瘦骨嶙峋的手背上筋骨暴突，即便在一片焦黑中也很较着。

龙牙横了她一眼，抬手把齐辰的脑袋朝车里按了按，冲老太太道：“你口口声声说要求他帮手，究竟求他帮你甚么？”

小娃娃咧嘴笑得一脸弱智相，奉承道：“仆人，你腿太长，我一时跟不上。”

龙牙的确被她气笑了：“哪个脑残教了你这么迂回作死的体例！他说你就信？他如何不干脆送佛送到西，陪你在这一起灌药呢？我还能一宰宰一双，多划算的买卖！你说你都求来了祈遣令不会直接取出来上门乞助么？！揣怀里留着过年？嘎嘣脆的好吃吗？”

听到他问了这么一句，一向垂着头的白叟终究抬起了头，浑浊的眼中雾蒙蒙的，像是笼了太久的水汽，早已散不开了。她极轻地叹了口气，在夜晚的北风中颤颤巍巍地屈膝跪地，弓着佝偻的背伏在地上磕了个头。

“看起来很了不得的模样。”齐辰揉了揉鼻子掩住那股还是浓烈的血腥气，低声嘀咕了一句，有些闹不明白这究竟是个甚么玩意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