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寻贤不遇（下）[第1页/共5页]

他老婆出来应门答话，问过荀贞姓名后，说道拙夫昨夜未归，应是住了朋友家里。”再问“朋友”是谁时，她却说不上来了。荀贞心中了然，知她必是没说实话。戏志才好博戏，昨晚很能够是去哪儿打赌了，只是她不肯在陌生人面前揭自家夫君的短，故而饰辞“住在朋友家”如此。他往院里看了眼，见院中屋舍陈旧，青苔覆墙，隐见屋内陈列亦甚是寒酸粗陋。

三人换了粗布麻服，各携刀剑，扮作远行的客人，荀贞、小任骑马，宣康乘车，从督邮舍的后门出去，绕过几条街，混入人流，先去了戏志才家。

“夫子为安在乡、在朝，在分歧的场合，在面对分歧的人时，他的言谈举止、面貌神态都不一样呢？”

戏妻怎会肯要！

“《传》云：‘诸侯之师还郑而南，至於阳陵，楚师不退’。诸侯军绕过郑国，达到阳陵，楚军不退。晋人不肯撤兵，因持续前行，终於楚师‘夹颍而军’。这个‘阳陵’，……。”荀贞转首回顾，扬鞭动后指，“……，就在阳翟与颍阳间。因，郑人宵渡颍水之处就在阳翟四周。”

荀贞扬起马鞭，笑指颍水，说道南阳、颍川位处中夏，乃天下之枢，虽险不及关中，守不及江南，战不如河北，然中天下而立，用之恰当，足以运营四方。是故有云：得中原者得天下。……，且就不说南阳，只说这一条颍水，自古就是用兵之地啊！”

“《论语》乡党篇里第一句话说的？”

这也是为他乐於和宣康议论这些。

——

“夫子上朝，在国君还没来时，同下大夫暖和欢愉，侃侃而谈；和上大夫朴重公道，直言诤辩。国君来了，则是一副恭敬而不心中安的模样，但又仪态适中。”

“荀君安知？”

“叔业，你没读过《论语》么？”

宣康略作回想，想起了曾读过的一段书《传》上说：襄公十年，晋帅诸侯伐郑，楚救郑。晋楚‘夹颍而军’。郑人早晨度过颍水，‘与楚人盟’。荀君，你刚才说我们颍川的这个阳城在战国时曾经属郑，那么，《传》中所说的这个郑人宵渡颍水，与楚人盟，应是在阳城四周？”

“也不是很远，七八十里。”

“荀君这是何意？”

“丰年十五，束发受学。最早学的就是《孝经》、《论语》。”

宣康转目河上。

驱马缓行在岸边的树荫下，荀贞叹道这河堤已有十来年没修了吧？无小说网很多字我记得前次整修河堤还是建宁年间的事儿，当时天子刚即位不久，转眼至今已十来年了。还好这些年来，我们郡的雨水都不大，这颍水也不是很宽，才总算没有呈现过水害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