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何为乳虎[第4页/共5页]

荀攸说道你为北部督邮时，逐贪吏、杀豪强，威行郡北，获咎的人多了。想那夜，你手刃沈驯，满郡皆惊。又那晚，你夜赴鸿门宴，面折张直。此人能够是那些贪吏豪强派来的，也有能够是沈驯的子侄或张直派来的。”

荀贞又说道我知像足下如许的懦夫，多视死如归，是不怕死的。可现在你负伤被擒，落在我手，存亡就不由你了。你若肯实言相告，我或许会给你一个痛快。你若执意不言，我这里也有专精刑讯的妙手。须知，三木之下，求死不能。”

这些天，荀氏族人个个“枕戈待旦”，警戒性极高，以是荀贞家一有变故，他们即及时赶来。

“仿佛是波连门下的来宾。”

“有贼人潜入。”

“一个。”

夜雪绵绵，越下越密。

住在荀衢家的那三十几个轻侠也奔了。荀衢披发提剑，一马抢先，由荀祈、荀攸簇拥着，走在轻侠们的前边，分开围在荀贞家门外、门内的族人，他跨步出院，立在搏斗场外，听着荀贞给他说“程偃夜巡遇贼”，静观半晌，俄然大喝一声让开！”

听了他的话，围观的族人、轻侠方才恍然大悟。

安抚了老婆两句，叫她待在床榻上，不要出去，他披衣取剑，穿上鞋，也没裹帻巾，散着头发，排闼而出。夜空明月，雪花纷扬，凉寒劈面，阶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。玄色的屋顶，院中的大树，青石板的空中上全都银装素裹。雪面反射月光，全部后院清冷敞亮。

荀衢嘿然，说道你两个做的一场好戏！”

荀贞点头，说道我也不知。”近前两步，问这黑衣人，“足下勇武不凡，百人敌也，绝非梁上君子。叨教足下何人？半夜潜入我家，是为何事？”

荀贞楞了楞，虽不知其意，也看出了他是在表示，遂故作迷惑，含混说道我向来谨言慎行，不与人结仇。怪哉，谁与我这么大仇，派刺客行刺？”

他点了两人，叮咛说道明早去阳翟平阳里刺探此人秘闻，查一查他是受那个指派来的。”

场上的轻侠腾跃让开。他举起长剑，奋力投向场中。

黑衣人嗔目暴喝是为杀你而来！”甩手把手中短剑掷出，随即反手抓住肩上的剑柄，硬生生把长剑从肩中抽出，血如泉涌中，跳起揉身，朝荀贞刺来。院内、院外世人顿时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