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 志怀霜雪曹孟德（下）[第4页/共6页]

荀贞板起脸，说道逞勇登城，与贼搏斗，此匹夫之勇也。你现在曲直长了，带着几百人，部下皆为我部精锐，号为‘陷阵’，还能逞匹夫之勇呢？再有力量，再悍勇，凭你一人，你能打下昆阳么？”

荀贞部下的这些部众固然打下过襄城、郏两县，但这两县皆是用计攻取的，没费多少力，从严格意义上来讲，他们没有攻城的经历，这回打昆阳，又碰上何曼死守，必定不适应。

“匹夫之勇靠的是勇力，万人敌靠的是智谋。欲取昆阳，只要勇力是不敷的，非得有智谋不成。我且问你，报酬何头在上而四肢鄙人？”

“头者，首级也，智谋也。四肢者，部众也，勇力也。头在上而四肢鄙人，便是在奉告你，需得‘以智驭勇’。孟子云：‘劳心者治人，劳力者治於人’，即此意也。你若只凭勇力，最多是个十人敌，但你若能从皇甫将军处学到敌万人之法，你就起码是个千人敌了。你是情愿做个嗔目疾视，拔剑与人溅血於市里乡亭的十人敌呢？还是情愿做个挥旗鸣鼓，驱众横行天下攻城略地的千人敌、万人敌呢？”

皇甫嵩还没来，趁这工夫，荀贞来到他的席前，体贴肠问道兄长，你臂上的伤好点了么？”

“舞阳城中亦有两万贼兵，我军统共才四万余人，怕是难以同时围击昆阳、舞阳两城。”

历数以往经历，刘邓杀波连、从荀贞击敌，无往倒霉，何曾受过如许的波折？愤怒憋屈。

“欲要留下波才，不过乎两策，或野战歼之，或分兵去围舞阳。”

“一支人马？”

“忧？”

皇甫嵩从坐席上站起，安闲行到帐中，令帐下司马取来舆图，铺在地上，便就立在图边，表示世人围上来看，指导舆图，说道如此如此，这般这般。将军、文公、诸君，觉得如何？”

他瞪着正在城上喝彩的黄巾士卒，挥动手中尚未归鞘的环首刀，用力朝边儿上的小土堆上砍了两下，似欲借此将气愤宣泄出来，恨恨地说道攻了两次都没能登上城头！头一回只两步就能上去！却还是被逼下来了。可爱，可爱！没能上去，便宜了这帮贼人！荀君，我就不去看皇甫将军攻城了吧？无小说网很多字我接着带队攻城！必然登上城头！”

荀贞是个雷厉流行的人，既然决定了向皇甫嵩偷学几手，当然不会迟延，已然付诸实施。

主将有令，不能不去，只得把今晚的课程放下，荀贞命江禽、刘邓各自归营，领了军令，叫上戏志才，两人骑马先去汇合朱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