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 五更鼓角声悲壮（上）[第3页/共4页]

“不错。我三天前率部出关，前日上午光复阳城，下午光复轮氏。”

——

波才得知了阳城、轮氏沦陷的动静，知朱俊已率万人入了颍川。

朱俊不觉得然，说道：“舞阳岌岌可危，我率上万劲卒，挟连胜之威，岂可屯兵阳翟，坐视不睬？”

朱俊和孙坚是小老乡，同为扬州人，但说话的口音却不不异。孙坚虽也说“通话”，也即洛阳一带的雅言正音，但话里边扬、吴一带的口音很重，朱俊则不然，他的通话说得很好，字与字之间带有舒缓的拖腔，听入耳中非常舒畅。他说道：“卿即荀乳虎？”

荀贞本是昂首在地的，此时闻言，怔了一怔，抬起了头，说道：“将军明天就筹算南下援舞阳？”

“贼兵连战得胜，肝火填膺，在攻陷了父城后，贼渠帅波才整编步队，拔取精干，淘汰老弱，以气激之，以利诱之，气象已与昔日分歧。兵法云：‘凡人，死爱，死怒，死威，死义，死利’，这是死怒、死利之贼，不成轻视。”

“舞阳县小卒少，贼兵众，又连胜，波才虽归昆阳，另有何曼部两万贼兵击城，恐难久持。”

在路中，戏志才说道：“朱公率万众趋数百里，连战两县，方入阳翟，尚未休整，即又南下迎数万贼兵。兵法云：‘百里而趋利者厥大将军’，轻进恐败。”

上午，朱俊率部出城。

波才遣人飞骑去舞阳，召何曼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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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贞心道：“‘刚孝好义’。早前我还觉得我仲兄评价得有误，於今看来，这个‘刚’一点儿没错啊！”

两边会师，四万五千众，厉兵秣马，誓师励士，欲与朱俊、荀贞决一死战。

“贞之你没重视么？你此前在堂上劝他稍作休整再击贼时，他顿时不快。朱公刚烈，劝亦无用。”

但是朱俊的话说到这个程度了，他也没法再劝了，再劝，就是藐视朱俊了。就像朱俊说的：“你带着两千新卒都能连战连捷，我带着上万的精锐反不如你么？”无法，他只得杜口不言。记得在本来的汗青中，朱俊与波才的第一战也是失利了，莫非就是败在了他的轻敌之下么？荀贞心道：“现在黄巾军屯聚於汝水南岸，原该产生的长社之战能够不会再有了，那么，朱俊的初战得胜还会有么？”

“不敢。只是，贞觉得明天就南下仿佛操之过急了。”

他与戏志才膜拜堂上，向文太守、朱俊和这个校尉施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