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 五更鼓角声悲壮（上）[第1页/共4页]

“不错。如你所言，贼兵残暴，陷父城、昆阳后将县中衣冠搏斗一空，今舞阳恪守多日，已难久持，等舞阳陷后，县中的衣冠怕又要遭贼搏斗，百姓亦要受贼之苦。我本就是为平贼而来，今舞阳急，自当尽早南下，以救衣冠、百姓。”

荀贞心道：“黄巾的主力都在昆阳、舞阳一带，光复阳城、轮氏天然不难。”

荀贞心道：“银印青绶，唯秩比二千石以上者方可佩带。此人定是北军的校尉。”北军五校，每营置一校尉。校尉，比两千石。满座吏员除了文太守和朱俊就这一个银印青绶的，可见朱俊此次所率之军应多是招募的京畿壮勇和三河骑士，北军五校只要一校。荀贞想道：“来的这一校也不知是哪一营？”北军五校别离是长水、越骑、射声、屯骑、步兵。长水、越骑、屯骑是马队，射声是蹶张士，步兵是甲士，各七八百人。

两边会师，四万五千众，厉兵秣马，誓师励士，欲与朱俊、荀贞决一死战。

“舞阳县小卒少，贼兵众，又连胜，波才虽归昆阳，另有何曼部两万贼兵击城，恐难久持。”

朱俊说道：“卿家人才辈出，天下望族。卿族兄弟荀悦、荀衍、荀谌、荀彧都是州郡漂亮，我久闻之，卿族侄荀攸亦早慧聪明，今又有卿雄才，号为‘乳虎’，颍川才华半聚卿家啊！”荀氏名重天下，以朱俊之尊，对荀贞也是客客气气。

因为担忧得胜，荀贞一夜反侧难眠。次日一早，天还没亮，他就和戏志才仓促分开了阳翟，先行赶去襄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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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路中，戏志才说道：“朱公率万众趋数百里，连战两县，方入阳翟，尚未休整，即又南下迎数万贼兵。兵法云：‘百里而趋利者厥大将军’，轻进恐败。”

波才遣人飞骑去舞阳，召何曼归。

文太守低声说道：“起来罢！……，想来不消我先容，你应也知，这位便是右中郎将朱公。这位是越骑校尉魏公。”

“我与文府君商讨，决定明日援舞阳，卿觉得如何？”

几年前，朱俊旬月安定交趾，在朝野的言论中是个知兵的人。波才不敢小觑，顿时调集帐下渠帅，慷慨狠恶，拔剑斫案，说道：“前围阳翟，无功而返。南下汝水，又受荀贼之扰，虽克父城、昆阳，舞阳未下，南下之路未开，我军还不能与汝南、南阳合而贼朝廷雄师至！后有朱俊、荀贼将击，前有舞阳为阻，我数万众被困於百里间，败，无噍类矣。当死战！”

朱俊不觉得然，说道：“舞阳岌岌可危，我率上万劲卒，挟连胜之威，岂可屯兵阳翟，坐视不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