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 诈死[第2页/共4页]

“荀君克日为防盗寇、练习里民，调集了上百人，三日一训，阵容甚大，黄氏有所听闻，怕会是以呈现变数，故而将劫马的地点改在了长社。……，他虽换了处所，但谁知会不会再改主张？以是，我彻夜前来，特将此事告与荀君，以供荀君早做筹办。”

荀贞先不问何事，而是往门外看了看，夜色深深，劈面许母住的房中暗无灯光，估计早睡着了，说道：“阿母已经睡下。……，幼节，仲兄来一次不轻易，你快去将阿母叫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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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诈死？”

“刘玄寒微时，其弟为人所杀，他交代游侠、剑客想要报仇。但他交代的人中，有一个犯了法，供出了此事，是以他被县吏追缉。他跑到平林这个处所躲藏起来。县吏便囚禁其父，欲迫其自首。”

“他诈死，令人持丧归家。县吏是以开释了他的父亲，而他也得以窜匿，保住了性命。”

许仲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我亦有此意！不是因为黄氏迟早要落败，而是因为我家明净名声，怎能与盗寇为伍？……，荀君，我彻夜来也恰是想与你商讨此事。”

趁着夜色，荀贞将他送到前院，为不轰动杜买等人，没开门，看着他矫捷地翻墙而出，侧耳聆听了半晌，院外沉寂无声，估计他去得远了，转与许季说道：“令兄从善如流，用不了两天，你和阿母就能回家了！只是为制止阿母当真，你明早可将仲兄诈死之计提早奉告阿母。”

“这如何能行？君今入官寺，正如羊入虎口，必有去无回！许君，三思三思！”

.下午第二更。

夜色深深，月光清冷，偶有风过，吹响院中榆树，覆信在沉寂的院中，如闻谁家萧声。墙角的犴狱里，武贵蓬头垢面、神采惨白，伸直着身子躺在门后的地上。他早就睡着了，或许是梦见了被荀贞开释、回到家中，嘴角暴露欢愉的笑容。

“倒是为何？”

黄家临时窜改犯案的地点，这倒是没有想到的。

荀贞关上了门，抬高声音，问道：“黄家请了许君帮手？”

许仲此次来一如前次，也是趁夜黑。荀贞还没睡下，听到有人拍门，开门见是许仲，驱逐入内。荀贞、许季在一间屋里睡，许季见是兄长来到，欣喜起家。

荀贞劝道：“黄家虽横行犯警，但短日内还不致式微。许君临时再委曲些光阴，比及来岁，看看朝廷有无大赦再做决定不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