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 正旦前日[第1页/共6页]

“明天，荀君的族侄荀攸来乡中玩耍，这件事是听他说的。荀攸并说，他和他的族父荀彧都向郡守保举了荀君，或许用不了多久，荀君就会被擢入郡中了。”

“要说有也有，要说没有也没有。荀君您如果不想插手，不插手也行，总之不过饮宴之类。”

“那你是否又知新来的郡守是谁？”

“荀君曾在繁阳亭三个月，与你朝夕相处，你感觉他是一个莽撞的人么？”

陈褒喝了口水，没有把茶椀放下，而是放在手中取暖。他偏头看了看堂外院中的大槐树，忖思半晌，转转头，又说道不过老杜所言也不差，第三氏恶名昭彰，穷凶极恶，门下刺客死士极多，只怕我们将事情做下后，他们会狗急跳墙，荀君那边需得有人庇护。”

眼看程偃就要与杜买吵起来了，许仲悄悄咳嗽了一声，将程偃止住，对杜买说道第三氏的确奸猾凶悍，但是杜君，你感觉荀君会做没有掌控的事儿么？”

杜买不解其意。

第二天，荀贞如平常一样，登堂坐了一日。

最后的成果是县令发下了两百万钱的夸奖，凡是参与击贼的，大家有钱拿，最大的功臣荀贞高升为了本乡有秩，杜买、陈褒附骥尾，亦是以获得擢升。

杜买思忖已定，下了决计。他咬着牙，一拍案几，说道就听荀君的！君卿，你说吧，我该把第三氏的来宾诱来本亭？”

“那晚半夜，闻邻亭伐鼓传警，荀君当机立断，带着我们几小我先去驰援，留下了你在舍中伐鼓召人。……，你当时是想的？”

许仲、杜买等人出了繁阳亭舍院的同时，乡亭里有一个佐史刚好从官寺外出去，迈着小步，走入侧院。

这个佐史只嘿嘿笑，不说，坐回了席上，将案几上的文牍翻开，假装办公的模样，内心却定不下来，偷眼去瞧劈面，见那同僚小吏已又埋首在案上，没再看他，便偷偷地把手伸进怀中，捏了捏揣在怀里的一个锦囊，里边硬硬的，倒是一块五六两重的金子。

——许仲拿刀的这个行动，只要陈褒重视到了，程偃、杜买都没重视。陈褒猜得不，许仲那一会儿的确是起了杀意：他先令程偃“示之以静”，接着对杜买“诱之以利”，手腕已经用尽，如果杜买仍执意不肯，说不得，只要杀了灭口。毕竟，谁也不能包管杜买会守口如瓶、不会泄漏口风，万一轰动了第三氏，终究受害的只会是荀贞。他毫不能坐视如许的环境产生。

许仲叮咛程偃阿偃，你不必陪我去了。你好多天没回繁阳了，陪着杜君去见见里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