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3 为今之计[第1页/共6页]

“愿闻之。”

“就算他们不会阵前叛变，可贼兵再弱，也稀有万之众，观前几日波才围城，此贼亦略有智谋，不是干才，今以我戋戋两千仓促新成之卒击之，以寡击众，无异以羊饲虎！……，你这、你这，唉，明知必死而为之，智者不取。”荀攸痛心疾首。

钟繇为人刚正，清节直道。钟氏与荀氏又是世交，并齐名於郡中，他决然不会坐视荀贞难堪不管的。当下，他仗义执言，说道野战与守城分歧。野战，无坚城可为依托，军卒若不识战阵，不晓军令，仓促上阵，空自取败，白白送命罢了。铁官徒、奴方才被编成部曲，诚如贞之所言，不知金鼓，不通旗号，兵不知将，将不知兵。只给三天的，怕是不敷。”

“铁官主簿乐进带来的那千余铁官徒、奴，尽是刑徒、仆从之辈，未经战阵，今虽编成了部曲军伍，发下了军器兵器，但只是草成，刚搭成了一个架子，他们既不知金鼓趋退，又不通旗号号令，兵不知将，将不识兵，乌合之众是也。如果就如许上疆场，绝非数万贼兵之敌。贞固不吝死，只担忧如果与贼交兵得胜的话，会误了数十万郡南百姓，会误了明府一片爱民之心。……。以是，贞哀告明府能给贞一点，待贞大略地练习一下他们后，再南下击贼。”

究竟上，只凭文太守“不听荀贞谏言，放纵波才、范绳，导致贼兵四起，全郡腐败”这一条，在安定黄巾军后，他恐怕就难逃极刑。对这一点，他约莫也是心知肚明的，但恶死求生，乃人之赋性，不到科罪的那一天，他老是不免心存幸运，故此，不管是渎职也好，又或畏懦也罢，就他想来，那当然是能逃掉就逃掉，这条罪名能不加上就不加上。

“其二呢？”

“公达，你说来听听。”

这四个字说得非常含混，是“里”，又是“外”？但荀贞却听明白了他的意义，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。他转过甚，又问戏志才志才，公达此计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
……

“此话怎讲？”

荀贞微微一笑，问戏志才志才，你感觉呢？”

汉人有着极激烈的荣耻感，他们对名誉的正视表示在很多的方面，此中最狠恶、最直接的一个方面就是：他杀。

“府君的心机我们皆知，可南下击贼的是你，不是他。千余铁官徒皆为刑徒，奸刁凶骁之辈，非为良家子也。乐文谦虽将他们带来了，可贞之，你就敢放心的用么？万一他们阵前叛变？”

他说道好，我便给你……，给你三日！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