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 可愿南下？[第3页/共8页]

韩亮此言甚是荒诞，但他“明府，吾郡百姓之父母也”这句话占有了道义，郭图虽不觉得然，为顾及自家在郡中的名誉，不好直斥其非，因换了个别例，转而言道五官椽此言固是正理，然图再叨教五官椽：我城中若倾巢而出，以千余战卒对数万贼寇，或许不会落败，但我阳翟却就变成了空城一座。倘若贼与我野战之际，分出一部将我军缠住，其他贼众再度北上犯我阳翟，叨教五官椽，我阳翟该办？”

只可惜波才也不会去汝南。郭图答道波才所部之贼兵皆是本郡人，反叛前又多是农夫，非为惯战之卒。农夫故乡难离。即便波才成心东去汝南，他麾下的这些贼兵恐怕也不会承诺。”

洛阳乃天下之都，天子地点之地，是帝国的京都，便不说轘辕关易守难攻，只说宿卫在洛阳的虎贲郎、羽林骑、北军五营等军队无一不是天下精锐，波才就算吃了大志豹子胆，凭他一支新败的乌合之众，也绝对不敢冒然出颍川之境、深切虎穴的。

文太守说道诸君想必已知，这么晚召诸君来，不为别事，先前遣派出去的探骑了。”

他问道北边两骑、南边一骑、东边一骑，这是统共四骑。明府方才说统共了五骑。敢问明府，剩下的一骑但是从西边的么？”

三骑往东，去长社、鄢陵、颍阴方向。三骑往南，去颍阳、郏县、昆阳方向。四骑往西，此中两骑是去洛阳送“捷报”兼乞救兵，别的两骑则是去阳城、轮氏方向。向北去的有两骑，出了阳翟向北不远就是颍川郡的鸿沟，这一起最好刺探，任务也最轻松。

堂中阴暗，身为下吏，又不能失礼地盯着文太守看，荀贞没能瞧清他的模样，只听得他的声音较之白日见时仿佛更加怠倦了。

“若我是波才，定会南下。”

五官椽韩亮不懂军事，军议的时候很少发言，这会儿冲动地说道贼兵虽败，主力尚存，万不成给彼辈喘气之机！依吾之见，当敏捷点齐军马，出城南下，趁贼溃兵尚未被波才完整收拢之机，奋勇击之。要不然，等波才把溃兵集合完后，彼众我寡，局面又要不成清算了。”

轮氏在阳城西边，两地相距独一五六十里。

“阳城景象如何？”

……

“阳城在我郡最西，出此地不敷五十里就是我郡鸿沟，在我郡鸿沟上有轘辕关。轘辕关，乃京都之要塞关隘，向有精锐屯驻，且周边山形险阻，山路环曲，易守难攻。波才所部本为乌合之众，又是大败之军，借他十个胆量，谅他也不敢出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