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 会师（下）[第2页/共6页]

他笑道文谦何出此言？前几日贼兵围城，贼虽众，我有坚城为倚，似危实安。文谦率众在外，四野皆敌，既无江山为障，又无城池为倚，进无可进，退无可退，稍有不慎，便是全军毁灭的了局，才是真的伤害！卿不顾凶恶，行於数万贼兵之隙，比如伴於虎狼之侧，来回数百里，两次渡河，只为率众援我，我打动还不及呢！又何来‘惩罚’之说呢？”

乐进定了定神，缓缓道来。

荀贞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道我刚才在太守府里闻人有报，说河北岸来了一彪兵马，吓了我一跳，还觉得是波才的贼兵复来了！万没想到，竟是你啊！……，你跑去北边了？没从阳城方向来？”

荀贞联袂乐进，诸人归城。

以后，编余者为军伍。

乐进挣开荀贞的手，退了半步，撩起衣衿，拜倒在地，说道君被贼兵围困多日，进心如火焚，何如三次与贼作战，都不能破围，入不了阳翟城，有负君之重托厚望，罪该万死！”

两天后，四周清净下来，他们复又上路。

钟繇楞了一下，下认识地去看荀贞。

乐进抬高声音，答了一句话。

千等万盼，总算把乐进等来了！前几天，他牵挂乐进安危，也曾试图遣人出城刺探，只是没有能获得任何动静。不料本日乐进会俄然呈现！

“那、那，那会不会是河南尹闻我郡遭了贼患，故此特地遣兵来援？”

乐进上马，去掉衣甲，跳入河中，从水中游了。

不过这也不要紧，迟早会有机遇提的。

刚才那小吏去太守府报讯的时候，说来军距城十七八里，这么一会儿工夫，来的这支军马又往前行进了很多，离城大抵另有十四五里，在城墙上已可模糊看到他们领头的将领了。

他欢乐之极，掉头下城，亲身出城相迎。

两个屯长跟在荀贞摆布，遥指对岸，说道荀椽，来军就在那边。”

钟繇张了张嘴，仿佛是想要开口斥责，但在看了看费畅六百石的官袍印绶后，毕竟按下了火气。他大抵感觉如果在世人面前斥责堂堂郡丞的话，会有损朝廷严肃，勉强解释说道汉家律法：‘无诏令，两千石不得离境，禁出鸿沟’。我郡中遭贼患，河南定有闻之，然若无天子诏令，河南尹怕亦不敢擅越鸿沟，遣军入我郡内，行挞伐之事。”

郡功曹钟繇再次揭示出了他的胆气，拽着衣袖奋然起家，独立於堂上，转对堂门，问那小吏来者是谁可查探清楚？打的是灯号，又是从何方而来？人马多少？现离城多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