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 乡中四姓[第2页/共7页]

“宣公给我提了一些施政的建议。”

宣博很对劲他的态度，笑道荀君请退席。”待荀君脱去鞋子，坐上西席，整好衣袍后，他接着说道，“吾昔年为吏时，与君家‘二龙’见过一面，不知荀君与‘二龙’称呼？”

……

“在。”宣咸没有立即请他出来，而是面有难色地看了看文聘、许仲等人另有他们的坐骑。

如果他的这番策画被宣博，也不知会不会悔怨嘉奖他为“仁勇君子”，也不知还会不会在他走后，向宣咸嘉奖他了，说他幼年有礼，举止有度，待人诚心，谦恭谨慎”了。——这也不怪宣博没眼力，荀贞两世为人，别的倒也罢了，为了保守自家奥妙，这城府一项早就练成，便是喝醉了也不会透露真言，平凡人又怎能将其看破？

“本乡四姓，高、费、谢皆以权钱威行，霸乡中，第三氏独以暴桀横行。”

荀贞察言观色，知其难堪之处，料来定是因院落狭小，没法容下这么多的人、马，即叮咛文聘、许仲、程偃诸人宣父父老，不成以人、马惊扰。你们不必跟我出来，且在门外相候。”

在程偃的带领下，荀贞又前后见了本乡的孝弟、力田。

“贞非本村夫，虽在繁阳当了三个月的亭长，但熟谙的只是一亭之地，便如管中窥豹，并不知别亭情面。今来乡寺，就似瞽者，面前皆黑，不知从何动手，正想就教宣公。”

宣咸、荀贞、时髦三人收支院中。正劈面有三间屋舍，款式是常见的一宇二内。西墙处有个厨房，那棵桑树便耸峙在厨房的边儿上。东墙是猪圈、鸡埘，厕所。

“先齐的民风本就贪利、轻仁德，好豪侈、崇武烈，诸田被高祖徙去京兆后亦不改其风。第三氏自落户本乡便不事出产，埋头强豪意气为业，其族中多出轻侠之辈，横行闾里，多为犯警，历任有秩皆不能感化之，吾今忝为三老，亦无能为力。”

——实事求是地说，宣博的为人值得尊敬，提出的建议也很好，只可惜荀贞不是为当“好官”而来的。正如他刚才的阐发，四姓当中有三个都不能动，便是连没有权势的第三氏，他也筹算等摸清了环境再做决定。

宣博见他恭谨，也不藏私，直言说道往昔谢君在时，施政宽仁，不扰百姓，民皆乐之。你能够相沿他的做法。”

“何事？”

文聘还未答话，一人抢着叫道千万不成！”

他引着荀贞、时髦来到堂前阶下，请荀、时先行，荀、时逊让，如此谦让三番，三小我一同登阶。东为主位，西为宾位，宣咸从东边上，荀贞、时髦两人从西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