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 辛瑷（下）[第3页/共6页]

戏志才抿了口肉羹，吃了口肉块，品了下味道，笑对辛瑷说道玉郎，这肉羹调料放得太多，肉半生不熟，勉强下腹罢了，那里称得上‘甘旨’二字？你之以是感觉好吃，依我看啊，没别的原因，只一个启事。”

“十头牛？都宰了么？”

白天的喧闹和喊杀声沉寂下来，晚风从远处带来了积雪熔化后泥土、春苗的气味。

杜家也算本郡大族了，饶是如此，平素也很少吃到牛肉。

一个多时候前，许仲、江禽、高素、冯巩等人已选好了五十个勇武过人、善于骑术的来宾，做好了出城夜袭的筹办。

辛评、辛毗没有要，他两人都说吾家在阳翟，等会儿归家了再吃。”

“君卿、仲业、阿偃、小任，这四桶牛肉羹，吾等已经吃过了，剩下的分给守卒和来宾吧。”

程偃、文聘各提了两个高大的木桶，放到荀贞的身边，里头是方才熬好的肉羹。

辛瑷甚是惊奇，晃了两晃木椀，说道竟是壮勇做的？哪个壮勇？有这等技术。”

钟繇笑道贞之爱兵如子，与卒同甘共苦，此古良将之风也。”

门下数百来宾得之不易，哪怕死伤一个，他都会感到肉疼，但是正如他当日对颍阴令说的覆巢之下，岂有完卵？”阳翟如果沦陷，别说来宾，连他自家的性命也难保。在这个时候，再肉疼、再可惜也只能忍住。

荀贞何许人也？

荀贞没有睡，荀攸、戏志才、辛瑷等人也没下城歇息，辛评、辛毗赶回家去吃了点饭后，又跑了。

但是，不要藐视这两三口，未几时，城上城下尽是喝彩之声。

桶里装的饭食和明天给士卒们吃的一样，有麦饭，有豆羹。筐里放的是麦饼。

他肯在用饭前，先亲手给诸人盛饭已是不易，便是钟繇、杜佑，在接木椀时也非常客气谦谢了几句，唯独这辛瑷，半点不客气，对待荀贞的态度与之前在荀彧家初见他时一模一样，涓滴没有窜改。

诸人聚在一处垛口内，目不转睛地望着城外黄巾军的阵地。

守城两天一夜，荀贞没下过一次城头，与仇敌交兵时每次都身先士卒，加上此前的威名和家声，让他很快就获得了守卒的恭敬。

许仲、小任、程偃等人给荀贞留下了一椀肉羹、一个胡饼，也各提一个木桶，拿着胡饼，筹办去城下给来宾，或送给守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