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西乡蔷夫[第3页/共3页]

当他带人来到刘庄外后，群盗正与刘家人厮杀，柏亭的亭长、求盗、亭卒也是方才赶到，正从外边夹攻。他当时没有冒然反击，而是暗藏在边儿上等了一会儿，一来旁观战况，一来给诸人规复体力的时候。

江禽、高甲、大小苏兄弟诸人轰然应道：“好！”

他们虽身为轻侠，但平时也最多呼朋唤友、喝酒博戏、走马射猎罢了，做过的最暴力的事儿约莫也不过打打群架，绝大部分都没有杀过人，更没有像彻夜似的，真刀真枪，临箭矢，冒火海，存亡一线。

……

冯巩笑道：“荀君，与其去亭舍，何不来我家？诸君有负伤的，衣服上更大多感染了血渍，我家虽陋，却也能请一个医来，给伤者治伤，并奉上些许衣袍，请诸位换衣。再则，我家虽不及亭舍清幽，但屋舍好歹多上几间，充足诸君暂作憩息。且，家君的一个朋友前些日送来了几块鹿脯，正合夏季下酒！”

荀贞只是浅笑聆听。

——也是程偃运气好，他替荀贞挡那一箭，正射到他的发髻上，差两分就要破头而出。荀贞由衷地感激说道：“阿偃，彻夜若不是你，恐怕我已经魂归蒿里了！”

他既改了嘴脸，荀贞自也不会与他负气，笑语晏然，和他相谈甚欢。待来到堂上，诸人已然毕至，见他出去，近二十人齐齐避席拜倒，大声说道：“恭迎荀君！”声震屋瓦。

贼人苦战了多时，好轻易攻进了庄中，正力疲、放松之时，那里是这一股生力军的敌手？完整抵挡不住，节节败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