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原盼[第5页/共6页]

“是蜀刀么？”环首刀中，蜀地所产的刀质量最好，代价也最贵。

他来亭中也几天了，去的里也有两三个了，倒是头一个见立有父老僤的。父老僤，就是里中住民为凑钱、凑地步，“借”给“里父老”，供其平常事情所用而签订下来的券文。里父老和乡三老一样，是一种荣衔，身份介乎官民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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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特长指在刀刃试了一下，寒气逼人，翻转，见另一面的刀体上刻了一行铭文，字为隶书，共十八个字光和三年四月丙午造卅炼大刀吉羊宜子孙”。

又听他讲道凡人之行，或有力积德变态得恶，或有力行恶反得善，因自言为贤者非也。”

荀贞将碑文看完，里中仍然不见人影，巷子冷冷僻清的。陈褒牵着的马不安地踏了几下蹄子，甩头打了个响鼻，略添了些许声响。

或许因他不肯收钱，里长的态度与之前有了一点分歧，殷殷勤勤地把他送出里门。荀贞走出好远了，不经意转头，瞥见他还在里门口站着，竟是“目送”，不觉又是哑然发笑，心道这个里长倒是浑厚，不似奸猾之辈。”

2，算民

荀贞心道一个里长就能买得起这等好刀，难怪人都说此里充足。”笑道，“尽管其形，便知是好刀，还试？”将刀还入鞘内，说道，“你既然舍得买这等好刀，料来技艺不俗。我初来乍到，各方不熟。亭中治安诸事，今后还得劳你多多帮手。”

荀贞没有看过《承平清领经》，不知他现在讲的是哪一段，但仔谛听来，有点事理。——，也不是“事理”，是“玄理”。“玄”和“理”这两样是最能吸惹人的。玄之又玄，众妙之门。

出了安宁里，往前再有一两里地，便是南平里。

“噢，南阳的。”荀贞点了点头。光武帝时，杜诗任南阳太守，推行水排，用以冶铁，多量出产铁制的耕具等物，在帝国各地都有发卖，名誉很大。那边的作坊中，也有出产兵器的。

他一时想起穿越来所耳闻目睹之百姓凄苦，一时想起今后将要揭竿而起的黄巾大众，一时又想起万没推测自家亭部内竟有一处全里信奉承平道的地点，心机交，似有千言万语，却又不知想说些，又像是怜悯，又像是惊骇，又像是吃惊，终究各种设法融汇一处，也只是忍不住又默念了一遍最后十六个字天威一发，不成禁也，开罪於天，令人夭死。”

荀贞大略估计了一下，屋内院中的人加在一块儿，差未几四五十人，大半都是男人，也有妇人，另有为数未几的几个白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