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归途[第1页/共5页]

一颗圆润的石珠子咕噜噜滚到白慕华脚边，见那出招速率奇快，可知得他腕力惊人，却没有推测会是从一个白叟家手里发挥出来的，心中不免惕然一惊，想道：“洪州安宁，何时可有过如许的妙手，这老先生已上了年纪，年青时定是出暗器的妙手。”

白叟家轻笑一声，也不活力，从腰间取下葫芦来，朝空中一抛，一道浑浊的酒流从空中滴下，不偏不倚落入口中，志对劲满道：“这便要看你们老爷年青时候做过甚么负苦衷了。”

三个月来驰驱在外，舟车劳累多有不便，刚在家中落下脚来，白慕华心中天然也有喜意，倒是把方才路上的不镇静，十足抛诸脑后了。他半开打趣说：“姆妈，不必多礼。几日未见，只道家中被夫人弄的一片剑影刀光，想不到竟是礼佛去了，这倒是个新奇事！”

白慕华眉头一皱，嗔道：“休要胡说！”话音式微下，白叟家提手一挥，从指间蹿出一物，咻咻咻，打在胡来往锁骨下两寸处。

江西省洪州府江南西路，青石板路笔挺地伸展出去，直抵到西门。一座建构恢弘的宅邸之前，摆布两座石坛中，各直立着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，杆上青旗飞舞。如此大的府邸，旗上却派头寥寥，只绣着百鸟图，丝线相掺，旗面光滑平整，繁而不复。

门前空空荡荡，也没有张牙舞爪的石狮子，但有抱鼓石踞于门前两侧，右首一个“螺蚌”，右首一个“快意”，雕梁画栋，裁月镂云，非常讲究。

姆妈道：“老爷，二少爷还是不能下床。”

只是，天不遂人愿，也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爷玩弄白正风。白家晚来得子，不免多有宠嬖，又经常有人白慕华在耳边提起“算命高人”、“紫薇命盘”之词如此。耳濡目染，倒是使得这纨绔后辈舍本求末，满脑筋尽是修仙之事，荒废家中医道不说，还早早离了家门，浪迹江湖。

其年玄月，白正风一侧室果然产下一子，白正风心中感激，又悔怨当日莽撞之举，便故地重游，欲寻那高人先生，只寻遍五湖四海却尤不得见。白正风诚惶诚恐，将孩子取名为“白慕华”，意为：敬慕敬佩那位在华阴碰到的高人，在当日指导迷津。

他又瞧了一脸吃惊的白守溪一眼，指了指无云的空明天气，摇点头，诌道：“就要下雨了。”

江湖另有传言他上过闾山派做羽士，学了十年五载的技艺，未到中年，仿佛又知己发明，脾气大变，这才半道返来开了家医馆。幸亏白家家底浑厚，自有两代人前朝为官，留下来的金山银山，府邸大宅，更是吃着不尽。继而，白慕华大张旗鼓娶了良妻美眷，不一日又产下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