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[第3页/共4页]

老婆婆已被吓得半死，回身便跑，不料刚跑出去几步，只觉喉咙一疼，也死于非命。

“厥后呢？”有人催道。

如何会与折笑宫有关？夏饮晴心生迷惑，却又担忧透露身份，正在踌躇该不该上前诘问，俄然瞧见朝村外走去的老婆婆一起左顾右盼，脚步非常短促。她立即觉出不对，便悄悄跟了上去。

谁能想到杀人凶手竟是只小狐狸！

“是成安镖局的人！”说到“成”字的时候，唾沫星子从老婆婆缺了的门牙里飞溅而出，直直地落在了村妇脸上。再次成为核心的她挤走村妇，站到人群中心，满脸鄙夷，道：“去去去，记都记不住还美意义搁这儿讲呢。实在啊，成安镖局与应天镖局有过纠葛，此番是来寻仇的，没想到刚好撞见李掌柜杀人劫货，本来也没筹算插手，可李掌柜他慌啊，二话不说就放火跑路了！”

这百油金饼乃是一道名菜。先取鸡翅鱼腹羊腿牛肋，剃骨后放入调料腌制，别离烤烧蒸煮，将成品尽数卷入白面薄饼当中；然后挑出鸡蛋的蛋黄打匀，涂于卷饼外层；再以猪皮猪脂和葱姜蒜椒炸油，将卷饼放入此中煎至金黄；最后淋上一层厚厚的秘制肉酱，才算完成。其最大的特性便是油腻，一口咬下，油香满嘴，仿佛是在将天下走兽吃进肚中。特别是在此饥荒之年，实在豪侈难及。

见老婆婆不答，方才被挤走的村妇倒对劲了起来，轻视道：“别逗了，这她哪儿能晓得啊！”

“前面有人呐！”老婆婆道。

“有事理，一见不对劲我们就开溜嘛，怕甚么？”说着，老婆婆已迈开了步子。

但是在她试图拿起木盒的刹时，小狐狸俄然纵身一跃，连扑三步，踩上肩头，猛地张嘴，在她的颈部留下了一排淌着鲜血的牙印。只听一声略带沙哑的尖叫，村妇跌倒在地，将木盒压成了碎片。她双手按在牙印上，身子抖了几下，再不转动，远远看去，死状与四周五人如出一辙。

“好好好，真是我的好儿媳！”老婆婆道。

越向西行，山路就越是峻峭崎岖。老婆婆拾了几根破树枝当作拐杖，但始终没有停下脚步，看来百油金饼的引诱不容小觑。村妇在两棵门柱般的大树前顿住，稍作歇息，拐进了树林。林间巷子两旁的树干上插着很多箭支，偶尔还能见着几道刀痕，看模样是产生过一场打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