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一眼一生不如怀念[第2页/共3页]

“为何……为何？”墨兰想问却又不晓得如何问，问甚么她自已也不晓得。

“徐副官小时家里是否有一片无穷的荷塘？徐副官可曾记得从塘里救起一个小女孩？”纤纤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处所传来的一样，非常漂渺。

“纤纤蜜斯此时病重，存亡未知，我若此时弃她而去，便是对她无情；如若她孤零零抱病离世，便是我无义。如此无情无义，即便我有了将来，有了我梦寐以求的好日子，我必然会知己难安。”一想到纤纤，墨兰又是冲动万分，手都抖的写不了字，她尽力压着声音低诉着，头更是不断的摇着。

“你扶我起来吧，这也许便是我与他的最后一眼了。”纤纤悄悄呼唤着墨兰。

“徐副官，可曾喜好荷花？”在纤纤的影象里，莫不是永久的逗留在那年荷花开的欢畅的夏天，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闯进了她劫后余生的第一眼。

“徐副官。”纤纤第一次没有酬酢，直呼了徐汝之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
冯司令最看重的娈童，当然不是被人随便遴选走，司令锦衣玉食的养着，为的是有目标的送出，再获得更高的利得。冯司令现下不过与两类人勾搭，一是洋人日本人，对方有军器和军队；二是有权驰名有钱的人，有资金给他。他为了军器、黄金、借兵、资金、地盘，故作慷慨地把这些娈童送予对方，攫取好处。他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。

墨兰不懂徐汝之同纤纤最后说的这句话是甚么意义，但是她懂纤纤的哀伤。她想着明天纤纤终究开口和徐汝之说了他们宿世般的缘份，或许纤纤今后不会比明天如许更哀伤的了。

“何事？”年青朴重的军官，眼神除了安然与刚毅，并无涓滴杂质。

在墨兰看来，司令有他的铁腕手腕，有他的狼子野心，有他的雄图伟计。只怕这本来动乱不安的大趋势是安静不下来了。只是可惜了这些被眷养着的娈童们，自已的人生由不得自已作主，平生如浮萍般无定根无去处。

“宅里人都知，她已经被司令送给了别人，如若命好，便给别人做个姨太太，锦衣玉食一辈子；如若命苦，别人厌了倦了，家眷欺负，便会被卖至穷乡僻壤处的北里里做了北里女子。”赵承欢仿佛在外见多了这些，娈童出了宅后的命数如何，不过乎这两种。

明天徐汝之的到来，给了纤纤欢乐，却又增加了纤纤的哀伤。墨兰心中哀痛万分，见明玉终究在窗缝里夹了根白根子，向她收回了聘请，她心中淡定了下来，心想着也许明玉会有体例帮纤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