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[第2页/共2页]
景泰恍然大悟道:“以是,你就将额头上的刺字生生刮花?怪不得有锐器的陈迹,必然很疼吧?”
“机遇偶合罢了。”
她唇角悄悄勾起,暴露一个无法的笑容,“我逃离镇北军时,并没有参透,厥后渐渐揣摩,才有此服从。”
苏晋现在插言道:“秦女人是从何习得此阵?”
苏晋问道:“你是甚么启事被没入军中?”
庄九神采一凛,摸索道:“六合雷风水火山泽……”说完便吃紧的看着秦筝。
遵循刑律规定,统统营妓都由朝廷在放逐之时在额头刺上“妓”字,而营妓之制始于何朝何代没人晓得,只是司马超即位后推行此举更甚,他曾在战时公布“美妓犒军”的办法来鼓励兵士建功,战时强行苛虐女子,无战时又肆意弃之无从安设,虽说营妓多是由守孀妇人、罪犯妻女、敌国女俘构成,但营妓之设,上位者谓之以慰籍军士,实则对那些女子来讲几近是惨绝人道,终其平生也摆脱不了的恶梦酷刑。
她的声音透着绝望,“没有了……几个姐姐都受不了虐待屈辱,寻机他杀了,其他女戚有的被作践致死,有的……不堪精致花腔,不听话,被当场虐杀。”
这一点点不平常的细节却被苏晋看在眼里,秦筝神采如常,“你的伤口已经腐败,不能安排不管,我粗知些易容术,或答应以规复之前的面貌,但过程会有些痛苦,你如果同意,这几天便能够停止。”
秦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她虽简言两语,可谁都晓得那不成设想的悲惨,“绿罗裙下标三棒,红粉腮边泪两行。”这些在军队中风行的肆意凌辱营妓取乐的秽诗,她之前便听过。很多官宦家的女子半生都在内室中度过,连内里的天下都没细心瞧过,可一旦男人有罪,其女眷就生不如死,且非论她们贵女之身沦落为贱民的强大落差,单那被人玩弄取乐,肆意作践又是几人能够接受?庄九能咬牙活到现在,也真是少之又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