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第 16 章[第1页/共4页]

噗通一声，殷红豆非常没骨气地跪下了，脑袋埋得低低的，瓮声瓮气道：“奴婢冤枉啊。”

抽回击，傅慎时端起茶杯，淡声道：“全凭母亲做主。”

挑起左眉，傅慎时沉声道：“哦？母亲筹算如何做？”

秦氏复又坐下，问殷红豆道：“你说说看，此事可另有隐情？”

殷红豆急中生智，答非所问道：“张小娘子出言不逊，实在奴婢当时本想冲出去说‘你这贱婢也敢轻视我家六爷’，不过奴婢到底是重霄院的丫环，恐鄙言污语伤了六爷脸面，才用了叫她认错人的斯文体例。”

学着张小娘子的声音和语气，殷红豆说了个大抵：“万一傅六看上我了如何办，那不如叫我去死了算了……他一个残废，算个甚么东西，那里配得上我……我装病那好久就是不想嫁，就是在等他死，他如何还不死……听哥哥说本日流云公子还要找方丈参禅下棋，久闻大名，未曾会面，初度见面，我这副模样倒是失礼……”

张夫人神情和缓，笑了笑便告了辞，临走前又多捐了一千两的香油钱，回了张家忙着拿张阁老的名帖出去办理，直到半下午才有空措置张小娘子，狠心罚她跪一个时候，禁足半月，抄经籍百卷。

额上青筋暴起，傅慎时握住扶手，手臂微微发颤，他嗓音嘶哑道：“母亲是筹算，就这么算了？”

几不成见地吐出一口气，傅慎时挪开了视野，紧绷的双肩软了些许。

“……”他甚么都还没说呢。

秦氏回府以后一向待在重霄院，坐在傅慎时的房间里安抚他，廖妈妈也伴随在旁。

殷红豆脊背发寒……傅六方才不会瞥见了她跟廖妈妈之间的小行动吧！

但是玄元方丈并不想作证，他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，便看向傅慎时，解铃还须系铃人，此局只要傅六能解。

冷着脸，傅慎时喝道：“够了！”他挺直了脊背，浑身披收回警戒防备意味，道：“母亲您走吧。”

肩膀一颤，殷红豆低头咬唇，她倒是想噼里啪啦倒豆子全说了，但是傅慎时不松口，她现在说了，一会子就要死！

秦氏蓦地起家，筹办分开，廖妈妈心如擂鼓，也不自发地跟着站起来，欲出言挽留，却又不晓得说甚么才好。

殷红豆汗毛倒竖，大事不妙了！这但是傅六第一次叫她的名字！

过了一会儿，傅慎时眯着眼盯着殷红豆黑溜溜的脑袋，声音降落道：“殷红豆，你晓得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
时砚语塞，嘴角直抽抽，这是斯文体例？他如何感觉这比指着张小娘子的脸骂娘还折.辱人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