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第2章 逃命[第3页/共4页]

“大人，”一个年青的武将策马过来禀告：“村庄里都搜过了，妖人全在烧香集会，恰好一网打尽。”

船舱中乌黑一片，雪地里的惨叫声传出去，都是最熟谙的人，二狗子终究说话了，声音在颤栗：“蒙前人！官兵！”

前面跟着的两人明显不解风情，二狗子闪过他，张金刚指着二狗子的背影道：“跟他走。”

郑晟躺在棉褥上，这茅舍如同牢房，他一天都在忐忑中度过。

马蹄声就在几十步外，郑晟一只手臂夹住月儿，顺着船沿谨慎滑入冰冷的江水中。张月儿很瘦，双手紧紧抱着郑晟的胸口，咬住嘴唇不出声。

圆圆的玉轮俯览大地，月面的暗影清楚可见，他感觉本身过于严峻了，摸了摸发冷的头皮，转头笑道：“月色不错。”

满都拉图对劲的点点头，道：“杀光他们，筹办撤兵。”

船舱点了油灯，密封的很好，张月儿坐在船舱的角落。二狗子端了个木凳放在郑晟中间，问：“你身材好了啊？”语气非常不善。

常受欢愉光亮中，若言有病无是处。

三人一起走出渔村，再往前两里多路就是江边。岸边停靠了一排船，多数是光秃秃的划子，只要两艘船带篷。

这是明教集会的典礼，村庄里恰是明教的教众在集会。郑晟刹时明白了，二狗子是被派来看管他的。

郑晟把月儿抱在怀里，水淹到他的脖子。

唱诵声持续了好久，中间异化着膜拜，二狗子前面有几句唱诵经文听的清楚：

马队靠近了，火把的亮光在水面闪烁。

对话很无趣，郑晟不好再装，三下五除二套好棉衣，挺起胸像赶赴法场的义士走出茅舍的门。

“杀光他们吗？”年青的武将心中微颤，壮着胆量进谏：“大人，除了贼首，只剩下妇孺了。”

至正四年，袁州。

张月儿很猎奇的在一旁等着大眼睛。

羽箭！

但是，官兵的刀和箭构成了一片殛毙之网，无人能够逃脱。

…………

“杀光他们，”他抽出弯刀，“屠村。”

…………

二狗子没转动。

“杀光他们！”满都拉图安静的反复，他俄然又变了个主张，“把贼首带过来，听申明教妖人都不怕死，我想亲目睹识见地。”

郑晟正在猎奇，张二叔闷声警告：“不要看。”

杜恭谄笑阿谀：“有甚么能瞒得了满都拉图大人的眼睛？袁州固然另有明教余孽，但这几年弥勒流行，世人皆拜弥勒佛，受明教勾引的人少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