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竹林、琴声、师尊蟾酥[第4页/共4页]

他将玳瑁放回地上，玳瑁探头看着，仍然朝着九方奚爬来，小爪子挥动着也并不慢，竟是不肯拜别。

九方奚点头：“无，来得仓猝。”

“唔……无妨事，好久无人来到这了，吾很欢乐能够见到汝。”他摇着白玉扇，也不睬玳瑁，请了九方奚入内。

行至半途，有琴声自深处悠悠而来，不急不缓，循循渐进，没有喜怒，没有哀乐，只剩下纯粹的琴音，缭绕在竹林之间，伴跟着风声、竹声、鸟鸣声，如痴如醉。

脚下非常，一只巴掌大的植物尽力地爬上他的鞋子，虎魄般的龟甲晶莹透亮，玄色豹纹般的纹路如滴落的墨汁，四只小小的爪子正扒拉着空中，一步一步往上爬，憨态可掬。

此时是夏至前后，竹林在落日下飘散出一抹竹香，令民气旷神怡。有风过，竹叶萧萧和鸣，好似在谱写天然的乐章。

言虽如此，九方奚却见他笑容更甚，那暖和慈眉，让他感受很暖和。

“是啊，有……二十年了吧……”他如有所思，身材缓缓躺下，倚靠在坐榻之上。

九方奚踏上青石巷子，听着耳畔栖鸟细语，心头仿佛放下了些东西。

榻上有狐裘，未怕更深露重。

“无妨，汝要学这琴律吗？吾能够教汝。”他看向九方奚，说。

嘴角越加上扬，浅笑连累着畴昔的影象，仿佛回到了那些日子，回到了最夸姣的光阴。

夜，更凉了。

琴声不竭，却不显烦复，反而清丽脱俗。不知不觉，月上半空，已是半夜将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