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北冥[第3页/共4页]
许是没推测凤莜竟然未曾回绝,夙夜怔了怔,方才有些恍然道:“那女人的意义?”
夙夜一脸茫然地看她。
玄武族的族地核心都种满了银色铃铛花,铃铛花是通灵之花,每当有人到来之际,铃铛花便会摇摆出清澈的声响,而如如果玄武族人返来铃铛花便会由单一的声响变作动听的铃曲。因此这厢夙夜方才带着凤莜步入族地,那厢便有好些在草屋修炼的玄武族人便齐齐走了出来。
铃铛花很轻,捧在手里几近没有重量,但凤莜拿花的姿式却极是谨慎翼翼,因为这是她平生头一着被如此平和热忱的对待。这些并不值钱的铃铛花,让她感觉比魔兽的外相裹在身上都要来得暖和。
她说:“我喜好这个名字。”
沧曦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,似要安抚我,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只想掐死他。
但是我话未说完,便瞧见夙夜又将一个披发着幽蓝光芒的琉璃瓶递给了凤莜。
翻找了好久的夙夜,先摇了点头:“没有那莳花瓶。”但他瞥见凤莜脸上刹时闪过的绝望之色后,又仓猝弥补道:“不过我这里有一小块息壤,息壤是充满朝气的泥土,待会儿你将铃铛花插入花瓶以后,便将息壤也放进花瓶当中,这些铃铛花便永久都不会干枯了。”
凤莜掩口轻咳了一声:“不是说天界诸神大多爱好附庸风雅,房间内里都会摆好几个花瓶甚么的么?”
凤莜没有答言,只是很久,才淡声道:“既然要带我走,那便给我起个名字吧,传闻内里的人都有独属于本身的名字。以往我的仆人都是叫我小仆从,如许的称呼在内里该当不太合适罢。”
凤莜悄悄碰了碰铃铛花脆弱的花瓣,默了默,又道:“那你有没有那种能够让鲜花保持不会干枯的花瓶?”
夜风萧瑟,卷起无数枯叶飞沙,夙夜的眼底满盈着心疼,他凝神细心机考着,好一会儿,才再度含笑看着她道:“大荒南部的斯须山长着一种非常标致的红色小草,那种草结实后随风飘散,不管是绝壁峭壁还是荒漠戈壁都能够存活,品性非常坚固,斯须山的山民都称这类草为莜草。朱雀一族的王系血脉都是以凤字为姓,不如女人就叫凤莜如何?”
夙夜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小草屋,便温声对她道:“那些草屋便是由大荒南部的萱草所建,萱草看似荏弱但韧性却极好,雨打不湿,石穿不烂,经措置以后不但可长年永存,且还带着沁民气脾的淡雅香气,我族的族人特别喜好用这类草来建成草屋居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