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一念归来[第1页/共2页]
……不过,如许的上师仍然气度不凡,公然不愧是禅宗领杰一念禅师。
梁澄闻言内心一暗,还是道:“削发人除好学苦修外,的确也需尘凡历练……”
“无碍,不必拘束。”梁澄笑笑,将方才的题目反复了一遍。
这是一间素雅的禅室,东墙上开了一扇明窗,一方木案依窗而设,案上书册几卷,文房四宝一副,案下铺着苇簟,簟上两张蒲团。
二人往一念禅师处走去,安喜平本要跟去,却被梁澄留了下来。
这日,梁澄一夙起来,便觉小腹坠坠,思及那日一念上师神情间非常严峻,想来定是查出些甚么。
屋内传来一念禅师的声音,梁澄不知是否错觉,总感觉声音中带着一丝衰弱,“出去。”
小沙弥被梁澄的笑容晃得脸上一红,结结巴巴道:“上、上师出门云游了。”
从无相居返来后,梁澄开端每日更加专注于菩提心经的修炼,不管如何这一世不成再像上辈子那般无能为力,现在跳出纷争,便可满身心肠投入武道一途,来日或可修至臻境亦未可知。
“上师常常出门远游,偶然一年不见。”
如此又过了三日,就在梁澄觉得要好久见不到一念禅师时,对方竟然返来了。
也算是以防万一。
梁澄因而问道:“小师弟,敢问一念上师可在?”
梁澄出来后,小沙弥便悄悄合上门。
虽是对着冲觉说话,又仿佛在自言自语,神情有些愰然,最后向冲觉微微一笑,道:“此处落雪已扫得差未几,你先归去吧。”
“返国师,统统都好。”冲觉低头躬身道。
说罢便朝院里走去,冲觉躬身站在阶前,直到梁澄出来后才分开。
这小沙弥见梁澄一身缁衣,却满头墨发,并未剃度,固然夷易近人,身上却模糊一股贵气,立马猜出面前这位都雅的居士便是国师大人,因而仓猝施礼道:“见过国师,不知国师大人驾临,未曾远迎。”
“未曾,”小沙弥晃头,“上师三日前便走了。”
自那日以后,梁澄足有三日不再见到一念禅师,他本身也不知是在回避甚么。
“国师大人,上师请您一叙。”
合法梁澄暗赞好字时,一念禅师自纸屏后走出,身上随便披着件罩衣,内里仅着红色中衣,衣衿微开,暴露一小段肌理坚固光滑的胸膛。
梁澄心下必然,脸上浮出一丝连本身也未曾发觉的雀跃欢乐,梳洗安妥,便单身前去无相居。
中间用一道纸屏隔开,纸屏上书佛偈,字体飘洒,如同行云流水,肃风卷叶,笔划却刚毅有力,唾玉钩银,三分疏狂,六分安闲,另有一分,独留缠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