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青梅尚酸（15）[第2页/共3页]

“如果裴济今后不肯留你，你可有任何筹算？”裴渊这话像是在问她，又像是在问他本身。他并没有留给荀欢答复的时候，而是持续自顾说道：“苏衍情愿放下太常卿之位，带你分开。或许，这对你来讲是个更好的归宿。”

这边，荀欢退出房间后，苏衍抿了一口热茶，低眉品道：“我喜好这茶。”

裴渊的声音俄然在耳畔响起，惊了荀欢一跳，她循声再瞄畴昔，公然看到了徒弟一脸寒冰的模样。

荀欢躬身施礼，半晌也不敢多留，就仓促走出了屋子。

裴渊挥了挥手，也假装天然道，“这里没你事了。”

好一会儿过后，天井里才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。脚步声自远及近，仿佛靠近了她的窗子，声音消逝了半晌后，又垂垂远去了，再然后是院门合上的声音。

“苏大人喜好就好。”模糊间，裴渊发觉出了苏衍调子中的非常，像是在死力自控甚么。

“算是，也不算是。”裴渊呼了一口气，抬眉望着荀欢，“你不必担忧苏衍的事情，他给了我承诺，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。更何况，也清楚，他在乎你，不会让你堕入伤害。”

裴渊面不改色，“即便她是姜含，我也不会让她跟你走。苏衍，你要清楚，裴济是她将来的夫君，你却甚么都不是。”

荀欢怔住，这才一天的工夫，裴渊就要对她下发逐客令了么……

这个决定无关乎任何，只是他风俗了对峙本身的挑选。

窗外的雪还是洋洋洒洒，偶尔扑在床上的簌簌，成了房间中独一的声响。

苏衍全然不肯理睬裴渊的话外之音。他这趟过来，就是向裴渊刺探姜含的下落。前日，姜家一众被正法，姜含却不知所踪。他本就思疑姜含的消逝与裴家脱不开干系，以是登门拜访了一遭。但是，裴渊这个家伙，竟然对他睁眼说瞎话。

见到裴渊点头，荀欢心底一阵唏嘘。果不其然，徒弟是气她太鲁莽。

“苏衍，他――认出我了么――”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，想必只要在裴渊面前，才这么怯怯。

裴渊盯着地上的青玉碎片，神采还是，“鄙人听不懂苏大人的意义。”

荀欢自知出错，赶紧低下了头，假装平静地迈着碎步上前，为两人各斟了热茶。不过苏衍尚无反应，应是没认出她。荀欢不由悄悄光荣，幸亏她出去发言是粗着嗓子的，估计苏衍没听出她的音色。

最后，荀欢实在忍不住如许的难堪，开口问道：“二公子，你是在思忖对策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