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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碎玉投珠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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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第 7 章[第1页/共5页]

纪慎语四周搜刮,这处小院,前院里里外外,还去了二叔他们的东院,哪儿都没有丁汉白的影子。他在前院撞上姜漱柳,仓猝问:“师母,你见师哥了吗?”

他套上件纯白短袖,薄薄的棉布透出薄薄的肌肉形状,放轻步子走到隔壁窗前,想看看纪慎语在干甚么。如果在睡觉,他就出来把书拿出来。

纪慎语没想到会有同窗约他出去玩儿,早早出门,揣着从扬州带来的一点私房钱,做好了宴客的筹办。实在他在扬州也有一些同窗老友,不过师父走了,师母撵他,安身都成题目,就顾不上叹惋友情被就义了。

窗棱粘好,人也好了,相互虽不言语,但都不像活力。

那两人说着话已经到家门口,纪慎语喊着师哥追上去,想问问师父出的题如何办,丁汉白不让他们碰芙蓉石,他们是不是得重新选料。

他却笑不出来,反把脸沉下。

日光倾泻纪慎语半身,瞳孔亮成茶水色,盛在眼里,像白瓷碗装着碧螺春。颈苗条,点头敛目谛视册页残片,耳廓晒红了,恍惚在头发上的光影中。

天人交兵中生生咽下一口气,可没等他咽好,丁汉白冲畴昔飞起一脚,直接把姜廷恩连着藤椅踹翻在地。

氛围浸着墨香,他们俩各闹出一身臭汗,厥后姜采薇出去劝架才喊停。丁汉白端着纸墨笔砚回小院,纪慎语跟在背面,到拱门外瞥见姜廷恩坐在藤椅上睡大觉。

丁汉白熟谙那瓶油,他们庇护木料的一道工序就是上油,他明白了纪慎语在干甚么。蝉鸣掩住窗子推开的声响,他从偷看变成围观,倚着窗框,抠着窗棱,目光黏在对方身上。

那次不接他是忘了,这回是完完整全的忏悔。

纪慎语寂静,他没有态度和资格要求这位师哥对他上心,只好将目光收回。白瓷盘还是白瓷盘,可他再也不想信赖丁汉白了。

他们俩坐在廊下,共享一本书,之间放着那堆出水残片,丁汉白层次清楚地讲授,瓷如何分,陶如何分,纪慎语眼不眨地听,一点即通,过耳不忘。

纪慎语腆着一道黑,恨丁汉白那天生机,可他又不想嚼舌根,便闷住气研墨。墨研好,丁汉白轻蘸两撇,落笔写下:言出必行,行之必果。

丁尔和始终没吭声,却也没劝止。纪慎语没想到好几天畴昔了,这儿还等着对他发兵问罪,他答复:“我没想到大师哥会那么说,我给你们报歉。”

“被同窗霸凌了?发甚么疯。”丁汉白在纪慎语脸上画下一笔,“有力量就给我研墨铺纸,不然走人,没空陪你玩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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