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[第4页/共6页]

“我送你。”他干脆地说。

多么俗气的老梗，却始终讨人喜好。

“明天是最后一周，你想聊点甚么？”他亲身持壶给她的玻璃杯加了热茶。

柏子仁扯下便签本上写的密密麻麻的一张，折好后放进钱包里。

“那想看电影吗？”他谛视她，提了个建议。

这晚，柏子仁一向在看书，等眼睛累了，热了一杯牛奶，喝到一半想起一件事，白日课间偶尔闻声两个女同窗谈天，提及晚间的一档播送节目，男主持人的声音很好听，这两天聊的话题是爱情，只是内容太浅，感受是对大一重生的课外指导。

周必定说：“在找一本书，一时想不起书名，先随便看看。”

柏子仁的笔尖刹车，停在便签本上，略有难堪。

她在掌心写下他的姓，她在闭眼时闪现他的脸廓，她能够回想和他有关的细节，分毫不差的。

说完拿出音乐耳罩戴上，回绝再被打搅。

“当然，也有人说一见钟情，不过是见色起意，日久生情，不过是衡量利弊，后者一定就靠谱，前者一定就不能悠长。”

有顷刻，她重视到身边有人，抬起眼睛，和那双眼睛对看，然后平常地转移了方向。

柏子仁试着确认这是甚么意义：“取向不普通指的是？”

他嘴里叼着红色的小花，欣喜羞怯地点了点头，她紧紧握住他的手，几近热泪盈眶。

“周必定，你在找甚么书？”有人走过来，笑嘻嘻地问。

二楼没有其他客人，她单独等了四十五分钟也没比及想见的人。

“我想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摇了点头，“我也不晓得。”

高中时候读这本书，感觉一个比她大不了两岁的女生单独游历各地实在是无知恐惧，现在重读后明白，真正恐惧的人少之又少，小小年纪如何漠，能走那么远，支撑她的如何能够仅仅是对远方的神驰？最大的身分是她心中的安宁感，不管让她身处何方，总能找到归去的一条路。

“不过，也要提示一下从没有和同性打仗过的男生女生们，别把一见钟情和纯属严峻搞混合，后者只是头晕，脸热，手掌冒汗，前者多少有点肯定了对方的感受。”

咖啡馆一楼有两个工人在换灯饰，东西箱和梯子摆在门口，影响了客流量，情愿出去的人更少了。

周五是最后一次读书交换会，柏子仁吃过饭就去了咖啡馆，到达的时候还不到七点。

纯真地多想他一些，获得一些小欢愉，那算不算是一见钟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