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六音 徐卫婚事[第1页/共4页]
当下,徐彰叮咛儿媳,命厨房添办酒菜。摆上大半桌,两个老兄弟同席而坐,把酒言谈。看得出来,徐彰非常冲动,本来因身材不好,平素里极少喝酒,可明天一开端便连喝两杯,大喊痛快!
徐绍见状道:“今粘罕迫东京而来。社稷有倒悬之危,朝中大臣上奏,言致虚一介墨客,不通军务,建议遴派能征惯战之将前去潼关接办批示。”
“二哥,此去凶恶非常,弟……”徐绍欲言又止。
郭药师死力抛清,跪在斡离不的脚下痛哭流涕,大表忠心,声言与太子郎共存亡,同荣辱,绝无贰心!二太子固然没杀他,但遣人限定其行动,日夜监督,凡首要军务,药师皆不得参与列席。
倒是徐绍,显得满腹担忧,常常举杯也是浅尝辄止。起首他是担忧二哥不但致仕多年,分开疆场时老九还在盘跚学步,现在朝中无大将,他被重新起用,能挑得起这个担子么?其次让他挂杯的,便是兄长老迈,且多病,这挞伐之事最多艰苦,他吃得消么?
徐彰请他上座,徐绍不从,分宾主坐下后,枢密相公没有直接表白来意,而是问道:“兄长想必晓得范致虚率陕西五路兵马勤王一事?”
徐绍这才唤进佐官,指着他们手里所捧之物道:“这是官家赐赉的战甲戎器,以及金银钱帛。”
徐彰一张充满风霜的脸上不由暴露笑容。两个儿子都在外带兵,尽忠国事,他丧妻多年未曾续弦,常日里除忙于公事外,便在家弄孙为乐。徐绍是他亲兄弟,虽畴前有隙,但毕竟时过境迁,一母同胞,毕竟还是血浓于水。撩了衣摆,大步而入,方才中族便见客堂门外立着三五位着青袍的官员。见了他。那些官员纷繁施礼。徐彰拱手相还,急行堂中而去,只见徐绍坐于客位,此时正起家来。对方既然着公服而来,又带着佐官,必是为了公事。徐彰是以见礼道:“见过枢相。”
徐绍缓缓起家,目视兄长正色道:“便是二哥。”
“这个哥哥大可放心,子昂屡立大功,又是官家成心种植的青年俊彦,京里不知多少人家指着招他作半子快婿。不瞒哥哥说。起码有四家权贵找我探过话,问老九是否订婚。”徐绍欣喜道。
“太公,枢密相公前脚刚到。”老门人答复道。
东京,西水门,徐府。
而远在滑州的斡离不,其境遇与粘罕比不起无异天壤之别。城内已全线断粮,女真兵、汊兵、奚兵、契丹兵、渤海兵之间,经常为争抢一点粮食而产生争论。当城中粮草被搜刮洁净以后,士卒不得不杀马食肉充饥。祸事终究在正月十四产生,那金军有一万夫长,名韩庆和,本是辽东汊儿,臣事契丹,阿骨打起兵之初,他就投降女真。灭辽攻宋,他都参与此中,颇得金国高低信赖。此时,滑州粮绝,杀马而食也撑不了多久,而粘罕雄师迟迟不见踪迹。有鉴于此,韩庆和及其子韩常于正月十四夜,以几天之前渤海兵殴杀汊兵一事为由,筹办开城投降宋军。可因为部下告发,使斡离不预先晓得动静,敏捷拘系韩家父子,斩于军前,枭首示众。一时,汊甲士人自危,惶惑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