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成亲[第2页/共4页]
贞书见他仍不肯回屋子里去,故作活力道:“现在我们也是伉俪了,岂有我将你扔在内里等死的事理,快进屋吧。”
林大鱼依言躺下,复又沉甜睡去。
贞书抱住他道:“我必不会叫你死,我会不时替你擦拭,不叫烧起来。”
他叫的和顺之极,贞书听了竟非常受用,虽苦着脸却也强撑一笑道:“是,我的相公。”
林大鱼点点头道:“娘子,辛苦你了。”
此光阴光恰好,蒲月的天空分外阴沉,她坐在木根上晒干了头发,估摸着林大鱼烧也该褪了,排闼出去又摸他额头。
他若不说这话,贞书倒还真不肯意躺过来。只是她天生怜悯于弱者,听他说的不幸,成心要证明本身不是嫌弃他将死,便起家过来躺到了林大鱼身边。
林大鱼微微掀了掀眼皮,摆手道:“怕是不能送你走了。”
相处了这几天,他虽嘴上有些脱缰,总得来讲是个好人。况贞书与他几日厮磨在一起,早有了些情分在内心。此时见他双眼尽是希冀,不知为何忽而脑筋一热道:“若你真要寻房娘子,我就和你在这里草草拜个六合,好叫你地府之下不至无处归宗,可好?”
他言罢,又叹一声道:“也罢,我是将死之人,将病气过于你不好,你还是躺远些吧。”
贞书仍每顿浓浓一碗药汤煎着,这烧倒是如何也褪不下去。到了这日傍晚,饶是贞书一向不肯等闲伏输的人,也伏在林大鱼身上哭了起来:“大鱼哥,你本身内心鼓个劲儿,好起来吧,我实在是没有体例了。”
林大鱼道:“我们家有个家传的病症,不发热便没事人一样,只要高烧超越三天,必然毙命。我爷爷并我的几个叔叔,皆是如许死的。”
林大鱼点头道:“没用的。”
贞书将他手推开,自抱了双臂抬头躺了道:“你如有说话的力量,不如存了留着明每天亮再死,好叫我夜里不要担惊受怕。”
林大鱼道:“在我们文县,未婚男女皆不能入祖坟,死了也不能叫祖宗采取。我生在贫家又替人作长工,没有女子肯嫁我。前番夜里我也是为了能将那皋比剥来拿出去卖了,好攒些银钱结婚的,现在看来也没希冀了。”
喂过药才两个时候,此时还不能再喂药。贞书只得又端了凉水出去替他擦拭,一遍又一遍擦拭的烧褪了下去,转眼换盆水的时候又烧了起来。
贞书闻言点头道:“我也读过些医书,没见过如许的病症,他们怕都是护理不当才死的,你何必灭本身志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