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正日[第3页/共4页]

贞媛见礼颌首而退，贞玉便款款走了上来，身后跟着丫环寄春，手上亦是捧着托盘。

聂实秋转头接了话道：“以是看来杜国公德义不敷，震不住这美人了。”

因府中另有几位钟氏旧年相好的姐妹过夜，贞书与贞媛两个皆是伴随在侧。两人皆是陪侍到晚间用完晚餐，钟氏亲身去伴随了今后，方才辞过回小西院。回屋掩了门，贞书才悄声问贞媛道：“自前次别后，你可曾有过那章瑞的动静？”

她扶了双双起家便要出门，便见沈氏嫣然带笑自内里走了出去，款款敛衽道：“老祖宗本日这衣服色彩慎重丰富，衬的老祖宗更显年青精力了。”

这一席话说的钟氏四周一世人皆笑了起来，陆氏也是凑趣道：“还是二女人嘴笨会说话，能逗的老祖宗乐呵。”

窦明鸾道：“美人这话也是你能说的？你可知甚么是美人？”

三房的宋长钟，也是宋府小一辈的宗子长孙，他本年虽不过十五岁，倒与陆氏普通生的人高马大粗细弱壮。走路亦是带着风普通，说话更是声如洪钟般亮堂。他跪侧重重磕了三个响头，而后也只嘿嘿一笑，言语都无。

未了便是大人们，三个儿媳妇拜过，宋岸谷才持手重咳一声道：“儿子给母亲磕个头吧。”

接下来轮到贞秀，她除了一双鞋以外，还备了一柄纳纱团花扇，扇面绣着端凤朝阳。接下来是五女人贞瑶，亦不过一双鞋子，贞怡献上一件拼色水田衣，倒是苏氏一针一线替她纳出来的。七女人贞妍尚小，也不过上前学人磕个头也就罢了。

言毕过来亲扶了道：“让媳妇送老祖宗到外院吧！”

聂实秋笑而不言。贞玉贞秀几个直送到西门外见她们上了马车，才依依不舍而返。

窦明鸾听了笑道：“你现在正该是东风对劲的人，如何能发此哀音？”

几位女人本日头上螺钿长钗，身上玉饰珠佩，打扮的皆是浓桃素净，好不动听。贞书亦将新衣换上，跟着贞媛几个到了上房。她身量纤瘦，不精装还是平常，稍穿件标致的，便比旁人出挑几分。

贞媛半晌无言，很久才轻叹道：“皆是缘份，怎好强求，罢了，你快去歇息，我要睡了。”

沈氏扶了钟氏道：“年有春秋四时，花有梅兰竹菊，功德要成双成对，带上四个不是更好？”

只是钟氏一回想前几日这丫头还包着帕子掏鼠洞抓蝙蝠，也不知那手洗净了没有，心中对贞书那些讨厌不但未去，反而更深。心中冷叹道：为了培养贞秀，我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，到现在毕竟只是平常货品。贞书这野丫头生在乡野，苏氏又从不管束，妆饰起来却有模有样。可见有些东西许是天生，人力没法窜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