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4|出逃[第2页/共4页]

贞书推了他手道：“我不能丢下他，也不能丢下你。提及来很好笑，但你能不能就当他不存在，我晓得如何带孩子，我会包管他不会费事到你，好不好？”

那还是三年前的上元节，他有了差事要出宫去办，路过宫门口时，见很多宫女在那边糊莲灯。自古女儿爱俏，小宫女们也不除外，一个胆小些的擎了只莲灯笑问道：“玉公公，要不要盏莲灯去求个好姻缘？”

玉逸尘指了高高宫门道：“不管是逃是死，你已见过我，今后你就当我死了，从这里走出去吧。”

贞书点头：“我不想见皇后，她看起来并不如何喜好我。或者，你也曾挑逗过她，叫她现在还恨着你，连带恨了我。”

贞书点头道：“我不要看死人，那怕是天子也不可。既他迟早要死，为何你不趁着他还未死时从这里逃出去，或者现在已经到了杜武找不到的处所。”

杜禹仍站在东华门外，现在已是中午。自贞书进宫也有三个时候了，她不出来，玉逸尘亦不出来，宫内幕形一无所知。本日是上元节，若再不能攻陷宫城，只怕不但凉州的平王，近处的几个亲王带要带兵来勤王驾了。

玉逸尘双指夹了拈在手心中笑道：“这是我送你的。”

这宫门厚重非常，内里巨石压上，底子没法撞开，唯有放火烧才气将其烧烂。忽而东华门上增了御林军，流矢如雨般射下来。将士们挥剑挥茅砍着，终还是有人躲闪不及中箭，落入护城河中。这边久攻不下，杜武又提一起人马到宣德门去放火。

她穿一件非常痴肥的大棉长袄，又肚子鼓鼓的挺着，肩背空空荡荡，脸上还生着几点丢脸的斑点。脸上神采偶尔带着嗔意，偶尔带着豪放，皆是他最爱的模样。不管何时何地，何样的表情，只要见到她，他就不能不笑，就没法哀痛。概因她是他的信奉，是滋养他的骨肉。

玉逸尘拉了贞书手道；“那我们仍回延福宫去？”

玉逸尘哈腰环住了贞书在她肩上柔声道：“我本来很不喜好大肚子的女人，感觉形体丑恶丢脸。直到你有身大了肚子，我竟也爱你这模样，虽有些奇特，可知要一想到腹中有个小婴儿，就感觉心内暖和非常。若我能担当必定会带着你，但是现在连本身都不能担当，又岂能带着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