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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书现在越来越怕人提及寺人二字，就仿佛只要人不提，玉逸尘就不会多受伤害一样。她怔了半晌才喃喃自言道：“我不过是发了回疯罢了。”

李旭泽敲了敲桌子，又望了玉逸尘一眼才苦笑道：“自你回京勤王，朕一向想给你个好位置作夸奖，怎奈言官们总拿当年的旧事来堵朕的嘴，朕也是身不由已。现在逸尘部下还缺个副督察，我也是多方衡量弹压，才压了大师将你放到这个位置上，你可要经心跟着他做事才行。”

杜武起家一揖道：“增救兵队明天就能到大同府。”

两父子仍往东华门走去，杜武负手在前，杜禹垂肩在后。杜武忽而回了头问道：“为何一向不回家？”

贞书籍在装裱铺二楼上，与贞怡两个理着要给贞媛带去的东西。贞怡踮脚瞧着杜禹走了才道：“二姐姐，阿谁差官走了。”

赵和道：“五更城门就会开，但也未免太早了些，雇来的车夫驾车到我们这里只怕也要天亮才气到。”

杜禹四下打量这间屋子，本身约莫有五六年没有到过这个处所。当时候坐在这案台前面的还是承丰帝，也是这张桌子，也是这张椅子，虽鎏金镶银龙腾爪舞，但毕竟是有些年初的东西了，有些磕过碰过的硬伤一眼就能瞧出来，就连地毯与帐幔仿佛都没有换过。

公差捧了茶来他也偶然去喝，站在窗前捏了剑柄眼巴巴等着玉逸尘。

他算了算又轻声道：“十三岁。”

他将官服捧给杜禹，嘲笑道：“杜督察大人，玉督察昨夜就传了信来，叫您今早到督察院报备，他下了朝就马上赶来与您交代公事。”

杜武嘲笑道：“就是你在凉州娶的豪门女子？想都不要想。”

黄子京道：“要不我们彻夜一向在这里守着？”

杜武气的鼻子生烟不成置信道：“甚么？不成了？北顺侯府虽遭难，明鸾是个好女人又等你三年，你怎能弃她再选？”

他见贞书皱眉，知她是想甩开内里那小官差，遂又劝道：“他也未作好事，不过在那边守着，待新奇劲儿过了天然会走。你若如此决计避他，反而叫他感觉新奇不肯罢休。少年男民气气，我比你懂些，不要再烦忧了。”

贞书道：“越早越好，几更城门开？”

黄子京见他来了，远远就比划道：“方才那位装裱师父出门来雇车去了，贞书女人晚些时候又出门去买东西，皆是些吃的糕点卤杂等物，瞧模样像是要出远门一样。”

他忽而忆起黄子京曾说过，宋贞书吵着要嫁给玉逸尘，此事在都城无人不知。遂又斜了眼去偷瞧玉逸尘。他不看则罢，一看之下，气的差点背过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