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7 雪落满地心荒芜[第2页/共7页]

屋内一阵沉默，久久的，才响起：“走了？”

闻声，许清欢脚下一点，跃出院子。

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守夜。许清欢如客岁一样，依偎在慕晓芹的怀里，贪念着她身上的温度。

“情愿！蜜斯去哪儿我就去哪儿！”

她站在门口，手抬起又落下，落下又抬起，反几次复，独一固执的只要眼中的泪水，一股脑地往外涌。

就慕晓芹，北如深和她三人在一起守夜。

听丞相府的下人说，少夫人子时要练剑，少爷就站在一旁陪看煮热茶；少夫人偏疼菊，便是结婚前便特别订了各种菊花种了满园，传闻那是盛况不比御花圃壮观减色；少夫人爱好城东书市冷巷子的烤地瓜，大雪的天，少爷裹着披风亲身前去，买完塞在怀里捂着回府，少夫人吃的时候还热乎着呢！

“可不是！”雪霁腿伸直，在空中翻了一下，稳稳落地，拿过许清欢手心的果子在在怀里擦了擦，放到嘴里，“嘎嘣”一声脆，好似她此时的好表情。

边关大雪盖血腥，宫中一如往年的歌舞升平。

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跌跌撞撞地走向隔壁的院子，雪地里深深浅浅的印子就如同她此时的苦衷。

“蜜斯不再睡会儿么？这么早早的起来何为，这气候凉着呐！谨慎身子，如果叫殿下晓得了……”

北如深笑着将棋盘摆好，将棋子放到许清欢手心，道：“有母亲在，你还怕我何为？”

“回府罢。”南崔乐冷冷走到许清欢身边，说了一声。

此次的器具是摆在北君语的几案前的，许清欢不紧不忙地摆开器具，每一个步调都小声地跟北君语解释，水沸腾的咕噜声，伴跟着许清欢炙茶、碾罗、备水、候汤、烘盏、调膏、击拂点汤，茶香充盈满殿。

屋内再次堕入沉寂，除了呼吸声，再无其他。

然后抬手，看了礼部一眼，礼部尚书当即让人安排器具去了。

雪霁盯着那缓缓绽放的花苞，一半迷惑一半恍然。沉默半晌，俄然一鼓掌，问：“对了，你有没有感遭到，她身上多了一种气味？”

本年除了皇上的赐菜，太后和太皇太后别离赐了四套用膳器具和两匹双面绣的月华锦。

“这么晚了？”许清欢一个激灵，但仍旧抵不住眼底的困意，“说好午后跟哥哥出去的。”

想着，她将目光移向一侧，只见南峣暄低头深思，把玩着酒杯。

北如深将她的情感看在眼里，上前替她紧了紧披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