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回[第3页/共6页]

但是颜老迈远在谷中，又如何会和这六凡山中的古怪佛画扯上干系？又或者人皮的制作者，是颜老迈的旧识？

“我就说嘛。”贾无欺推着岳沉檀持续走，“这薛小哥可真难服侍。对了，岳兄还没答复我，这么问我是因为甚么？”

这貂绒围脖是他最为对劲的一件御寒圣品，现在被岳沉檀拿去当绳索用，拉得还是他最看不上眼的江湖小地痞，他要不活力那才是怪了。

这片山谷中，多为齐腰的青草和低矮的灌木，高大的树木并未几见。但是暗淡的天光下，却有一排排笔挺矗立的黑影立在草原之上。跟着玉轮越升越高，三人终究看清，那一排排黑影不是甚么松柏杨槐，而是闪着金属光芒的长燃香。

“如此。”岳沉檀声音安静，听不出情感。

“正合我意。”贾无欺鼓足劲，推着岳沉檀朝人群疾走而去。

可惜的是，月上中天之时，除了他们三人以外，仍然没有一小我影。

“天然比不上薛兄。”贾无欺嬉皮笑容地应道，仿佛一点也不活力。

“小师哥！”薛沾衣气得顿脚，“那但是上好的雪貂皮做的，如何能拿来拉重物！”虽说薛沾衣一贯锦衣玉食，但也不是花天酒地浪费华侈之人，对于瞧得上眼的奇珍奇宝，也是非常珍惜。

“总算还是有点用。”薛沾衣轻嗤一声，懒洋洋地合衣靠在了树干上。

他伸手摸索着摸了摸雪墨柔韧亮光的羽毛，对方依故居高临下地盯着他，无甚回应。他无可何如地叹口气，将手中的“画布”一分为二，一块塞入怀中，一块绑在了雪墨的脚上。

两只利爪紧紧踩在贾无欺胸上，雪墨目光锋利，锋利的鸟喙朝贾无欺扬了扬，像是表示。这般傲慢贵气的模样，真跟它的仆人一模一样。

既然他本身已起心动念，这莫非不是申明他离悟道之时又更进一步？墨守陈规没法证得初果，唯有灾害，才气令人突破樊笼修得正果。而爱欲，不过是证果途中一个小小的关卡，何必视之如大水猛兽，大惊小怪。

“岳兄放心。”

“那画有佛画的石壁都滑溜溜的，摸起来的感受，有点像是在摸女人。”贾无欺的脸上挂起了几分恶棍的笑容。

“如何又死人了？”

正欲开口再解释几句，只听火线模糊传来一阵人声――

贾无欺心中“格登”一下，立即道：“岳兄过誉。我是竭力支撑，才堪堪爬了上来。”说完，他一条腿先跪在了空中上，然后一手扶着背上的轮椅，一手用力往地上一按，这才喘着粗气彻完整底从洞顶爬了出来。为了增加结果，他一面粗喘，一面咳嗽着，很有一点体力不支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