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八回[第1页/共4页]
一小我身着月白衲衣,手拎木棍从寺中走出,他眉骨矗立,鼻正如削,如玉面庞不沾一丝人间炊火。冰冷的双眼傲视一扫,毫不客气地朝世人道:“佛门清净地,岂容尔等喧闹!”
“这么说来,垂云寺便在此山当中?”贾无欺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贾无欺张了张嘴,实在不知该说些甚么。
金家蜜斯不再说话,哭哭啼啼地掩面而去,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充满迷惑的女子。
晏栖香非常光棍道:“不过一个名字,只要不放我的脸在上面,如何都好说。”
一身缁衣,秃顶赤足,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。
“善哉小师父——”贾无欺脱口道。
对上他脉脉含情的眼睛,善哉一怔,忙垂下眼睑磕磕巴巴道:“那官窑就建在垂云寺后,因为工匠浩繁,又经年累月在那边糊口,现在已堆积成庄。”
“该说你气度广大呢,还是没脑筋呢?”
“见是见到了……”金家蜜斯抽抽泣噎道。
“既然和你说了话,那另有甚么好哭的。”有人没好气道,“我们还从未和禅师说过话呢。”
“这——”善哉仿佛有些难以开口,他捻了捻手中的佛珠,吞吞吐吐道,“一言难尽,贫僧还是先带二位前去一看吧。”
“只因常日囊中羞怯,从未恩赐过一钱半文。”贾无欺道,“不好轻易从郝有财那边刮了点油水,这才有了本钱。”
贾无欺应过后,她谨慎翼翼地将纸条递给贾无欺:“驿站的人昨儿个半夜送来,特地叮咛要亲手交到客长手上。”
“贾施主,实在不是……”
“你稍等一下。”
晏栖香耸耸肩,暴露一个任君措置的神采。
贾无欺忙指了指本身鼻子:“是我,贾无欺,千面门弟子。”见善哉还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,他又弥补道,“我和你小师叔一起,帮你还了章台柳的钱,可还记得?”
两人说话间,脚下生风,很快便走出了城。小二将温好的酒放在望潮楼外的老头面前,老头还是头也不抬,自顾自唱着歌。
“甚么?”有人吃惊地吸了一口气,“禅师怎会如此在理?”
因为这不温不火的禅风,垂云寺的名声也一向不温不火,直到比来,垂云寺俄然一改昔日宗风,变得任运自如,经纶夷险,尽显生杀予夺之机。如此傲岸超然之势,引得无数名流前来,只为与寺中禅师一辩玄理,一睹其旷迈风韵。
“好个奇特的老爷子。”晏栖香颇感兴趣地看向老头道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晏栖香“哗”地翻开折扇,背着一只手非常得意地向前走去,仿佛他来此处,真是为了游山玩水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