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香酥鹌鹑[第2页/共5页]

干脆咬了牙往痷堂里头去带发削发，纪氏大面上做得都雅，碳火丝棉自来未曾缺少，月例银子还更厚一倍，每到了年节里头还着女儿带着澄哥儿去看他亲娘。

一样的教养一样的端方，今后才气寻一门好婚事，真把庶女当作物件，半卖半送折腾的嫡母，哪一家子能看得起，还是那句话，教养的好了，自是个助力。

她擦了脸，采苓从小瓷盒里拿银勺子挑出一团油脂，在手上推开了给她抹脸，这东西也不知是拿甚么做的，香得舒畅，抬眼就瞥见屋子里堆满了东西，采苓抱了她指给她看：“女人快瞧，这些俱是本来三女人用的，好欠都雅。”

梅花攒心盒子边上还摆了一盅儿热牛乳，跟切成对半儿的鸽子蛋。纪氏是至心想教养她了，看着她用了一碗燕窝粥一个鸽子蛋，再配些炒鸽松，漱过口抱到身边来，拿了字牌儿教她识字，不是甚么一二三四，倒是六合玄黄，纪氏念一句，她跟着学舌念一句，八个字念完，就教她认。

才出世的奶娃娃，晓得甚么叫亲妈，看看澄哥儿，他也晓得本身是姨娘生的，却浑没把这当一回事。

地上另有一箱子小孩衣裳，明沅明天玩的玉雕猫狗也都摆在小几子上，狮子狗滚绣球的绣屏，彩纸扎的小鹞子，另有几付花牌，嵌宝石的小牙盒摆满了小几。

又分了一只到明沅碗里，澄哥儿在庄子上就馋这个，春日才播种，菜籽儿一撒下去，成片的麻雀鹌鹑便飞扑下来啄了菜籽儿吃，那乡间的小娃，在地步里头伸开网，等鸟飞下来落了地，两边一拉，跟捕鱼似的把鸟网起来，带归去或是炸或是蒸，加些山薯出来便是一锅子肉汤，极是甘旨。

纪氏却不点头，只笑眯眯看了她：“女行有四，德字为先。”明洛皮子乌黑，叫这一句说的面上通红，明湘倒是一味诚恳，叫mm抢了先也不恼，见她叫纪氏挑了错，还转头看看她，两个庶女也能看得出出身来，明湘的姨娘是纪氏给抬的丫头，明洛的亲娘倒是别个送出去。

琼珠应了声是，带了小丫头下去训话，走到门边明沅还闻声一句：“乐姑姑调度的人儿，再没甚么不放心的。”

她内心揣摩这些，面上却点头，喜姑姑快步出去，一见明沅就笑，说句女人醒了，又叮咛起采苓来：“你也去帮手，把东西都归置起来，衣裳原便是按着身量清算的，捡点些女人能穿的，用不着的还封起来抬归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