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回 归来[第2页/共2页]

我随即向带领乞假，携妻带儿，回了湘西故乡。

“冬生呀，你返来了，返来的好，都这么大了。”孙教员笑呵呵地。

娘的泪眼哭肿地再也消褪不下去，她的眼皮高高翘着，厚厚的一大坨，我带她到县城去看病，她执意不肯：“过阵子就好了。”娘老是这么回绝我。

娘冲着他笑，他还是一脸惊惧，老婆也是很有娇嗔的神情。

“爹，你少喝点酒，伤身子。”我安慰他说。

“谁呀！”他耳背的短长，声音都嘶哑了。

我欣喜地攥着这份报纸，心想这就是娘等了一辈子的动静，终究比及了。

“我是冬生。”我扯着嗓子喊。

老婆只当我是发神经，谔谔地说：“看份报纸吧，也把你冲动成这模样。”

我到了村口的时候，瞥见破庙已经被裁撤，换上了宽广亮堂的三间瓦房。

在家住了三五日，临走的时候，俄然村外头霹雷隆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