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[第2页/共5页]
“哦……那白姐姐,你给我讲故事吧。”
吃人嘴硬拿人手短,她身无所长,唯有一双手无能点家务,但是那人仿佛不承情,乃至还很恶感。
她说一会儿,咳嗽几声。
想到母亲,周焱黯然低头。
周焱问:“二苦呢?”
“磨豆腐,半夜起,五更卖,中午收摊,日复一日几次循环,赚得还少。”
“那里这么轻易。之前有你婶子,现在……找小我多一笔开消,牢不坚固还不晓得,再说了,船上又累,日子还单调,没几小我肯做。不提这个,明天下船我还要去买点补给,你去不去?”
阿谁小女人正坐在椅子上,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书,屋内闷热,她没开电扇,额头仿佛有一层薄汗,头发半干扎着马尾,几缕碎发垂在颊边,光着两只脚丫子,踩在凉鞋上,看书看的投入,连船停了,有人出去,她也没发觉。
小孩子问:“余则成是谁?”
周焱昂首,模糊闻声叫声。
欣欣听得入迷,周焱讲得投入。
室内比平时敞亮,亮的非常,灰蒙蒙的阴暗感在他分开的几个小时里消逝的无影无踪。他指尖触碰了一下灶台,没有一丝油腻。
李政舀了汤拌饭,边吃边问:“这趟赚的如何样?”
“夏天打铁的买卖最好,但是高温天,整天对着火炉,铁要几次炼烧,流出的汗都能浇灭炉子了。”李政说到这里,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周焱,“打铁匠的皮又黑又厚还糙,就是这么练出来的。”
周焱笑笑。
老刘叔直点头:“对对对,就是这个意义,人生三苦!”
她擦了一下镜子,镜中的人,皮肤白润,两颊微红,精力抖擞。
周焱说:“没有玩……你站出来点,谨慎掉下去!”
“教员……”李政哼道,“误人后辈。”
“嗯。”
***
“够了够了,感谢老刘叔。”周焱大口扒饭,小口吃菜。
周焱换上了新文胸,一边扣着扣子,一边想,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。
“我就听得懂甚么生老病死求不得。”
“这是古话。”李政夹着菜,说,“古时候行船,那些船老迈风里来雨里去,运气好顺风顺水,运气不好,大风大雨天,篙撑不动,橹摇不动,桨划不动,一个大浪打来,命送河伯,这是一苦。”
河域越来越宽,再也看不清岸边的风景了,行船却反而多了起来,船型有大有小,徘徊河中,悠落拓闲,谁也不抢先恐后,与陆上的车来车往是两个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