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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哥，不是我说你，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啊，你除了画本身的自画像，还能画些别的吗？”

传闻要画画，长缨像听到甚么可骇鬼故事似的大惊失容，顾不上持续告状，更顾不上怀灵热忱的笑容，她提起绣着金线的精美裙摆，逃命一样地窜了出去，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
“咳咳，长缨蜜斯。”齐栾无法地站到两人中间，挡住了这位大蜜斯即将发作的火药味，“你没事吧？有没有哪儿撞疼了？”

他脸上的神采少有的严厉：“师妹，你想要白狐，内里多得是，那只，我看你还是不要打它的重视了。另有，叶少卿背后只怕有一名身份不普通的教员，他目前干系到师哥合作主教的事情，我但愿你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他，节外生枝，明白吗？”

“……”长缨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，握了一缕发梢缠在手指上绕来绕去，她咬着嘴唇，半晌才道，“师哥，阿谁叶……叶甚么的，你干吗留他住在这儿啊？”

“甚么叫我招惹他？明显是他招惹我了！”长缨气鼓鼓地瞪圆了眼，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，一股脑把两人的纠葛加油添醋说了一遍。

墙上讲求的壁画、花架上芳香的鲜花、另有白玉托盘里盛放的新奇生果，每一处细节都极其体贴妥当，繁复高雅。

怀灵对劲地嗯了一声，又俄然灵光一闪道：“对了师妹，不如师哥也给你画一幅画吧？师妹这么标致，必然会是最美的艺术品！”

“浴缸？那不是煮来喝的吗？”叶少卿嘀咕了一句，“亏我怕你感觉苦，还给你买了好几斤糖。”

夜铮嗤笑一声：“卖了你？那也得有人肯买。”

“多谢。”叶少卿目送他分开，略微打量几眼房间里的陈列。

“急性子。”夜铮轻笑一声：“各大教区的主教作为教廷的中坚力量，每年教廷都会给他们下发一枚珍稀异兽的晶核，对规复伤势、增幅精力力有奇效。”

齐栾正色道：“蜜斯，早上的事只是一场曲解，你就不要再提了，叶先生是主祭中间请来的客人，接下来一段时候都会住在这里。”

夜铮斜着眼看他，凉凉隧道：“是不是又在内心骂我小牲口了？”

长缨愣了愣，有些惊奇地伸开嘴，还要说甚么却被怀灵打断。

午后的阳光在橡木地板上映照出一扇暖金的窗户，氛围里纤细的灰尘在光束中浮动飞舞，怀灵没有穿红衣祭司公用的祭袍，而是一身素白的常服，他沐浴在阳光当中，一头金发被覆盖上一层温和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