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[第2页/共4页]

一阵北风袭来，裹着大片的雪花，簌簌的飘落着。

“是吗？”本王的眼里一阵酸痛，低头看着怀里的人，“也就是说，他是为了我，才出世到这个天下上的。他这一辈子，都是在为了我活着。”

便如在姚书云的琴境里，陵光躲在云雾深处，看着诛仙台上的天璇，想着上前，却始终没有上前。

由本来魂劳梦断，郁郁不得的相思，变成了一场目销魂销，恋恋不舍的分袂。

“如果我死了，你会在我的墓碑上刻下甚么呢？”几年以后，姚书云再一次问我。

本王看着他，问道：“你想叫我刻甚么？”

本王一惊，正欲上前扶他，却被他挥手制止了。

本王本来想着问他一句，当初在天庭里，你究竟有没有喜好过我。可临了，又感觉没有需求了。

错过的毕竟是错过了。

外头，一袭红衣衬着皑皑白雪，踟躇在窗外，迟迟没有分开。

见他不语，本王又道：“我带你回都城吧。”

陵光话音刚落，本王只见怀里的人，渐渐地变幻成一根红色的尾羽，然后散作点点荧光，绕着本王飞舞了一圈，虽有不舍，可毕竟是消逝了不见。

陵光道：“在凡人眼里，做神仙清闲欢愉，可我们做神仙的却再明白不过，天庭里哪有甚么清闲可言，到处都有天规束缚，凡事总有个条条框框。天璇他那么神驰下界的事物，不如就此遂了他的意，让他做一个浅显而自在的人吧。”

除非相见时……

本王怀里突然空了出来，内心像是也剜出了一个疤。

姚书云苦笑着摇点头，“都一样的，耗尽了平生的豪情，终究也没能得偿所愿。他陵光好歹有天璇爱着，可我呢，我甚么都没有。”

彼时，他垂着脸，跟条狗一样的乞怜：“陵光，最后一面，你来见见我好吗，哪怕就一眼，来见见我好吗……”

本王摊开手，看向了那一块羊脂玉佩，上面的菖蒲花，开出了一片如雪般的孤单。

陵光远远地看着他，神采哀思而难过，“天璇，别恨我。我所能做的，也不过是护住你的元神，送你去下界转世投胎。这总好过，要你形神俱灭，挫骨扬灰吧。”

他擦了擦嘴角，道：“坐在那儿别动，这琴，我还没弹完呢。”说着，十指在琴弦上打了个弯，划出了一道美好的弧度，俄然变更成了另一支曲子。

“我们归去吧……”

“天璇。”陵光在身后喊了本王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