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.换锦[第1页/共4页]

“我没有……”我耳根一红，出声却如同蚊蚋。

他舀起池水为我洗濯，道：“此次返来我把太子扔在了姑苏，若提早露了风声，我便没法返来看你了。”

他扳过我的肩膀，目光深不成测：“小黑，你在惊骇？”

我倒抽一口冷气，面前的祁夜明显看得清楚，俄然又变得恍惚。夙来听闻金吾将军雷霆手腕，谋术过人，我也是到这一刻，才辨出一二。

“是，我惊骇。”我承认地点头，“我惊骇你会分开我，惊骇这不过是我的一场梦。宇文祁夜，我现在惊骇的是你……我和你在一起，却对你一无所知，你把它们藏得极好，把我当作了甚么？”

我顿时昂首：“暖，暖阁里太热，我……我有些头晕。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我腿因为方才的严峻，有些发麻，便试着靠在池边任由身子随水波流荡，手中握着貔貅扳指，一时候脑筋里想不起一件事来。

祁夜走到了我的面前，目光灼灼地望着我。我低下头，往水里沉去，不肯看他。

阿胭。

好一个心甘甘心，既似情深意重，又如无法之举。

他有些好笑地望着我，说：“是有些热，你脸都红了。”

他与我在水中抵死缠绵。我的薄衫不知何时被他解开，暴露光亮半臂。他埋头于我的颈间，一寸寸吻着我后肩上的伤口，情动之时俄然展开眼看我，乌黑的眸底愈发深沉。

他降落的声音实在诱人，宽广的胸膛抵着我，传来沉稳的心跳，我的脑筋刹时被又熬成了一锅糨糊。

他估计感觉彻夜的我举止实在吝啬得紧，一向同他别扭到现在也未曾转头瞧他一眼，竟和衣步入水中。

我没有说话，他走过来将我的头发理顺，长发湿漉漉地搭在我的肩上，晕得后背发凉，我躲避性的躲了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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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着我。”他说，语气安闲不迫，却带着不容顺从的力量，伸手将我捞出了水面。

宇文祁夜抱着我踏入了暖阁，几位宫婢见状纷繁垂首退下，无声无息，仅余一室轻柔的水声。

“引对方脱手。”他顿了顿，说：“现下太子孤身一行呆在姑苏城中。”

换锦与兰草生得极像，长安城中常有商贩拿兰草混合稀贵的换锦。

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，又往我身边走近了几分：“到底产生了甚么？”

我往他走近了一步，直视他的双眼：“我不肯如此，只想听你同我说清楚。”说着，摊开了右手，问：“这枚扳指，但是你志愿给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