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 难民[第2页/共4页]

“甚么国天下……”戚如归勉强念出来前面三个字，第一个字的笔划实在太多了，他不熟谙。

“给。”殷络青站在戚无别身后，将一捧青梅递到他面前。

“感谢。”

小糖豆讪讪地缩回了手，眨着眼睛看着他。

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相逢。

“快！沉萧府有米饭吃！白米饭！”

听着沈却喊他“殷二哥哥”，这熟谙又陌生的声音入眼，立即在殷夺的内心激起千层浪，一时候难以平复。但是看着沈却那双安静的眸子，殷夺的心又一点点静下来。

“娘……”小红豆哭着扑进沈却的怀里，小身子哭得一抖一抖的。

沈却点了点头，表示晓得了。

“我怕！我怕！”小红豆哭着点头，哭得太凶了，话竟是一时说不明白。

曾经在肃北的时候，那边靠近边疆经常有流民。那一年她还小，戚珏牵着她的手，和她说过类似的话。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，她才想明白这个事理。

沈却在囡雪的帮忙下，顺次将三个小家伙抱上马车，她刚扶着囡雪的手上去，就瞥见一匹骏马飞奔而来，殷夺穿戴一身墨色的铠甲坐在上面。

“娘！我们把不穿的衣服送给他们吧！”戚如归怔怔地说。小家伙自打出世就被养在蜜罐里，从不见痛苦。本日被面前的这一幕，几乎吓到了。

看着小糖豆被一对弟妹拉走了，戚无别内心有些发堵。

夜里，连沈却也开端做恶梦。

小糖豆眨了眨眼，有些迷惑地看着戚无别。

“小红豆乖，下次再带你来玩。”沈却蹲下来揉了揉小红豆的头，小红豆嘟着的小嘴立即笑起来。

她先是梦到令人堵塞的大火，然后是一望无边的大雪。她在梦里回身，觉得能够瞥见戚珏，但是身后空空荡荡的，只要无尽的雪。

戚如归眨了眨眼，俄然说：“娘，我会好好守住大戚！”

手背忽得一疼，她低头去看，瞥见本身右手手背被抓得鲜红一片。沈却一怔，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抓挠手背的风俗了？

“我们的家不见了！”戚如归焦心肠说。

“那我们拉钩！”

魏佳茗对峙送沈却他们到院门口，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上马车。

“感谢大嫂。”殷夺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带着丝怠倦。

再无别言。

沈却点了点头，逼真地说：“刀枪无眼，疆场无情。殷二哥哥但是要谨慎一些。”

小糖豆忍了笑，去看始终站在一旁不吭声的戚无别。她一向都有些怕这个老是不说话的无别哥哥，感觉他有些冷冰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