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[第2页/共6页]

像是堕入甚么回想，道，“也很无能。哪方面都无能。”总结道，“总之那里都很好。”又像是自言自语，“我挑的，天然那里都很好。”

青衣的嫦棣却立足不前，害羞带怯，软着嗓子诉起了情衷：“息泽大人先时留给嫦棣的信，嫦棣看到了，大人在信中说，说对嫦棣倾慕日久，常常思及嫦棣便展转反侧，夜不能寐……”

越往深山里头，火食更加寥寂，偶尔几声虎狼吼怒，凤九感慨此行带上苏陌叶这个拖油瓶帮衬，带得贤明。

凤九蹙眉：“唉，痛就痛了，男人汉大丈夫，做甚么如许计算，敢痛就要敢承认。”恍然此时是在安抚人需和顺些，试着将眉毛缓下来，沉痛道：“你这个，就是在回避嘛，如果不痛苦，你今晚为甚么变态地没有同我说很多话呢？”

一望天幕又道，“罢了罢了，时候不早，我们快些，不然看不到了。”

后带携你去看月令花吗？”

拂开芦苇走了两步，又折返来从怀里取出个桧木面具，伸手罩到还是息泽的一张俊脸上：“差点儿忘了，要进山看月令花，得戴着这个，我给你也搞了一个。你不认路，跟紧我些。”

夜极静，前山不知那边传来清歌入耳，模糊绰绰，颇迷茫。陌少开口时声音极低，她却听得逼真。

河荡中一阵风吹过，凤九打了个刁钻喷嚏，摸出锦帕拧了拧鼻涕，一抬眼，瞧见下午她做出的水洞跟前，苏陌叶扮的紫衣息泽已缓缓就位。月上柳梢头，人约傍晚后。不一刻，青衣少女也款移莲步飘但是来，恰在做出障眼法的水洞跟前停了脚步，樵灯渔火中，与苏陌叶两两相望。凤九握紧拳头悄悄祷告：“再走一步，再走一步……”

凤九偏头：“你这个声儿如何听着也还像息泽的？不是让你变返来吗？”

苏陌叶嗯了一声。

洞里传出嫦棣甚委曲一个声音：“大人，你戳到嫦棣的头了……”苏陌叶从速又戳了几戳才慢吞吞道：“哦，对不住对不住，那你顺着杆子爬上来罢，走路如何这么不谨慎啊，我领你去换身衣裳。”

凤九看到苏陌叶的身子再次晃了一晃还后退了一步，焦急地在心中为他打气：“陌少，撑住啊。”

清歌声远远抛在背面，行至鸣溪湾坐定时，入眼处，四围皆黑，入耳处，八方俱寂，与前山尽是尘凡的声色繁华样大不不异。

苏陌叶率先起家道：“走罢。”

阿兰若这个名字已到嘴边，凤九又咽了归去。陌少此时正在伤情当中，伤的恰是阿兰若，照她的经历，此时不提阿兰若的名字好些。她自发得聪明地拿出一个“她”字来代替，道：“你和她，你们具有过回想已经很好了，你看这个月令花，传说它实在一向想要见一见月光，但是月出不见花，花开不见月，一向都见不到，有情却无缘，这岂不是一件更加哀痛的事情吗？”苏陌叶没有回话，静了一阵，凤九待再要说话，语音却消没在徐然渐起的亮光当中，眼睛一时也瞪大了。